“沒有,我只是忽然技癢,想和道友切磋一番。”夏詠初用非常自然的表情、真摯的語氣說。
“是麼?呵呵,”孟襄子也懶得再裝,乾笑兩聲,“不知我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什麼破綻?我不明白道友在說什麼。”
夏詠初又嘗試了幾次施法,卻依然無法調動體內的法力。
“別白費功夫了,”孟襄子揚了揚手中的陣盤,“在這絕靈陣中,哪怕是神通境的高人,也……”
沒等他話說完,夏詠初已經閃電般地撲上。
雖然藏星傘在納物囊中沒法取出,但他絲毫不懼這個孟襄子。
瞬息間,兩人交手數十下,“砰砰乓乓”的悶響絡繹不絕。
在這絕靈陣中,兩人的護體罡氣都沒法使用,真是拳拳到肉,打得手感極好。
分開。
夏詠初凝視著孟襄子,雖然剛剛的交手,他佔據了絕對的上風,甚至還將那陣盤搶了過來。
但他的表情並不輕鬆,丟掉毫無反應的陣盤,彎腰沉默著撿起游龍劍。
孟襄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卻露出勝利者的微笑,“老夫一生行事,從不弄險。”
“這是假陣盤?”
孟襄子微笑:“不,是真的。不過,只是一個副陣盤。並且,已經被我弄壞。你以為,我會給你留下翻盤的機會嗎?”
“哈哈哈哈!”孟襄子仰天長笑幾聲,聲音中充滿自鳴得意,“你就乖乖地留在這陣中吧。或許你有納物囊,但法力不能呼叫,就連納物囊也打不開。也不能行周天搬運,不能攥取天地間的靈機。”
“哪怕你體魄強壯,又能撐多久?一個月?兩個月?我就等你餓死渴死再進來拾取你身上的寶物吧。”
夏詠初沉著臉,不與他廢話,直接向來時的路跑去。
哪怕小院的門被鎖上了,大不了一拳轟開;若是轟不開,跳牆總行了吧,那低矮的院牆,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需發力,輕輕一躍就過去了。
然而跑了沒幾步,他就停下了腳步。
入目是高聳入雲且光滑的一道牆。
這也行?
他飛快地來到牆邊,繞著牆跑了一圈。
圍牆沒有缺口,沒有可供攀登的落腳之處。
就算能動用靈力,他都很難翻過去。
而且,牆體堅不可摧。
別問為什麼,他都將手藏在身後了,能別哪壺不開揭哪鍋嗎?
回到孟襄子面前,夏詠初依然保持著平靜:“如果我會餓死渴死,那你肯定死在我前面。因為你打不過我,你只要拿出吃的、喝的,就會被我搶走。”
孟襄子點點頭:“我會死在你前面的。”
在夏詠初驚疑的目光中,孟襄子微微一笑,“如果你肯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也不是不能放了你。畢竟,我們無冤無仇,對吧。”
夏詠初想了想,把兩手一攤,“原來是這樣。道友如果有問題,問就是了,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何必弄出這陣仗?”
“那好,”孟襄子也不賣關子,“我給你點提示。周安縣。”
“你是那個幕後黑手?”夏詠初的瞳孔收縮,目露殺意。
很快他就微微一笑:“周安縣之事,我知道孟道友想問什麼了。那具煉屍?”
“不錯,”孟襄子道,“那可是我最親愛的徒兒,他因為操作不當,將自己化為了煉屍。我想把他找回來,好好安葬。韓道友,能告訴我麼,我那可憐徒兒的下落麼?”
夏詠初輕嘆一聲:“那日你既在周安城,肯定就知道那個女人。有她在,我還能做什麼小動作不成?那煉屍自然是被她收走了。”
孟襄子的臉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