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東敏立刻表態:“弟子一定全力以赴!”
“過幾日,天裂谷換防,”柳真人眼皮子都不抬,遞給危東敏一條手串,“花明派就由你帶隊吧。”
“是。”這事危東敏早有預料,並不意外。
倒是那手串,讓他疑惑。手串上有十顆光滑的石子,樣子普普通通,靈性若有若無,並非什麼優秀的法器。
“找個時間,去打探一下,東芃是怎麼死的。如果沒有牽涉到那幾個頂尖大門派,你就順手替他報仇吧。”柳真人輕描淡寫地說。
危東敏疑惑了。
報仇?
為何要報仇。
柳真人是花明派唯一的金丹真人——雖然他結的只是最下品的金丹,再無進步的可能,但也畢竟是金丹真人。
危東敏回憶著當年的事情,荊東芃被逐出門派,有人私下議論,認為這是柳真人向掌門表示屈服的訊號。
而危東敏作為柳真人的親傳大弟子,自然清楚,師尊根本沒有爭權奪利之心,在門派也根本用不著怕誰。
掌門那時履新,雖然不是柳真人的嫡系,但也是被柳真人默許的。
很多人就想不明白。
作為花明派唯一的金丹真人,門派裡什麼事能繞得過柳真人?
當年荊東芃之事,其實也很單純,根本沒什麼內幕、陰謀之類的。
就是柳真人為了維護新掌門的權威,隨手把荊東芃這個觸犯了門規的小透明送給掌門發落;而掌門為了立威,就拿荊東芃祭旗,逐出門派了。
就這麼簡單。
所以,為何要給這麼一個小透明報仇呢?危東敏甚至根本不認同那個傢伙是自己的師弟。
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柳真人語氣平靜地說:“就算是阿貓阿狗,那也是我們花明派的阿貓阿狗;花明派的棄徒,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殺的。”
或許,越是祖上闊過、而今落魄的門派,越會有這樣脆弱的自尊吧……危東敏會意,攥著手串應道:“師尊教訓得是。東敏會留意此事,找機會替師弟報仇的。”
柳真人揮揮手:“你且去吧。那手串裡,被煉入了東芃的命燈殘留,一旦靠近殺死東芃之人,就會變成紅色。離得越近,紅色越深。”
……
繞了一圈,夏詠初又回到之前和尊上交手的木屋附近,將頭顱隨意擲下。
咕嚕咕嚕,頭顱像垃圾一樣滾遠。
這位曾經幾乎在暗中掌控了小半個凡俗世界的修行者,很快就會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腐爛,發臭。
那木屋在兩人的默契之下,竟然幾乎完整地儲存了下來。
早有人將木屋裡裡外外搜尋一遍,捧著所有的物品來給夏詠初過目。
不外乎是一些桌椅、日用品、奢侈品、書籍……
“咦!”夏詠初一伸手,一面直徑約一尺的圓形銅鏡飛起,落入他手中。
“三爺,這是用於通訊的法器。”蒙著面紗的劉語貞在一旁輕言細語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