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鬼哥的語氣中,阿玖感覺不像假,“好,走。”
“真搞不懂你們,沒談戀愛的時候又要去舔,談到了又不快樂”
阿玖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鬼哥繼續說著,“這種快餐式的戀愛,那樣子跟我去外面嫖有什麼區別?至少我肉體還能快樂。”
阿玖沒有直接回他的問題,反問著,“陽總,怎麼了?”
鬼哥說的很簡便,“表白,被拒,想死,沒死成。”
#彆著急,慢慢說,我一直都在聽
他假裝把話說的含含糊糊,這樣就沒有人發現,他的心早已碎成爛泥。
瞎子的電話打來,他說攔不住了,陽總剛剛告訴小鄧,他要跳樓自殺。
阿玖搶過電話,大聲的喊:“一定要攔住他,我們馬上就到。”
噼裡啪啦的酒瓶倒成一地,地上髒兮兮的酒水灑滿了整個房間,一股刺鼻的酒精沖天而起。
阿玖看見倒在趴在地上的陽總,開始有些可憐他,他渾身已經溼透,沒勁的倒在空啤酒瓶堆裡,手上抱著一罐空瓶子,不肯撒手,不停的往自己嘴裡灌,可他不知道的是,酒瓶裡的酒早就灑出一地。
隨處一扔的手機,被地上的酒水浸泡,咚咚咚的響,他撿起一看螢幕顯示屏已經碎的不成樣,按下顯示鍵,是小鄧打來的。
還沒等阿玖放下手機,陽總一瓶酒砸來,嘴上說著:我他媽叫你們滾啊,別接她電話。
阿玖的腦袋被重重砸向,他沒有吭聲,眼前一黑,疼痛感讓他陷入沉思,腦子一片空白,哐哧倒地。
“快躲開啊!”鬼哥看著這一幕,還是慢了一步,歇斯底里的怒吼,一拳打在地上的陽總,“曹樹陽,我他媽警告你,你別胡來,我就你們這幫兄弟,誰都不想誰出事。”
被鬼哥一拳掄過,陽總在地上哭著哭著就笑了,看了一眼倒地的阿玖,掙脫鬼哥的束縛,他緩緩走向陽臺。
領導提醒發呆的磊哥,拼了命的喊:“磊哥,快攔住他,把推拉門鎖死。”
磊哥回過神來, “哐。”陽臺的推拉門被鎖住。
“哐哐哐…”這是陽總用腦袋砸出的聲音。
“哐哐哐哐…”砸出了血,他還在砸。
“哐……哐……哐……”聲音斷斷續續,他太累了,眼前看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一旁的阿玖滄滄涼涼從地上爬起,往自己頭上摸索著什麼,好在沒有流血,鬆了口氣。
“哐…”過了很久又“哐…”看的出來,陽總已經沒有力氣。
“為什麼,我連死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頭昏腦脹的阿玖示意大家只要他沒有生命危險,就不要動他,讓他自己清醒過來。
阿玖一點點靠近陽總,把他的吉他放在面前,“我們理解你。”
“你們真的理解我?”
大家都沒想到,鬼哥搶先回答,“真的。”遞給他一張紙巾。
陽總擦掉頭上的淤血,看了一眼紙巾上暗紅的血漬,有些害怕的抱著吉他,他開始大聲的哭,一陣後,他哽咽著聲音,說的含含糊糊:“我……我真的……我…”
室友圍成一圈,把他放在中心,阿玖拍著胸脯,信誓旦旦,“不著急,慢慢說,我們一直都在聽。”
遇見小鄧,是我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刻。
那時我還是在唸大一,剛剛來到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