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五歲起被先帝立做太子,”陸辰淵淡淡道,“一路行來,壓力甚巨。也曾有過放棄的念頭。”
徐娉兒怔怔地望著語氣聽似雲淡風輕的他,不知為何心中莫名產生了一股酸澀福
古往今來,甚少太子能夠順利繼位。
登上了太子那個位置,無異於往身上掛了個靶子。
所有饒目標都是將太子拉下儲君的位置,替而易之。
而看起來陸辰淵和太后的關係並不那麼好,那是不是意味著當太子的那些年,他一直孤軍奮戰,以至於驕傲如他,亦曾出現過遠離一切的灰暗念頭?
“再來。”
陸辰淵的聲音打斷了徐娉兒的思緒,她漾起一抹笑回應:“再來!”
繼續猜拳。
徐娉兒又贏了。
陸辰淵眸色含笑:“大冒險。”
大冒險呀?徐娉兒嘿嘿一笑。
皇上您把衣裳脫了,沿著甲板走一圈!
這話在口裡轉了三圈
還是沒有那個狗膽出來。
萬一惹怒了這位爺,拖她下去斬了怎麼辦?
都伴君如伴虎,意思就是皇帝的心情就是那六月,孩兒臉,變就變!
她穿書以來為了苟命,每認真努力上工,可不能因為一時衝動把自己整掛了。
“嗯?”陸辰淵音調微揚,“娉兒想讓朕做什麼大冒險。”
徐娉兒咧嘴一笑:“皇上,您給臣妾唱首歌吧?”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不會被拖下去砍頭吧?
陸辰淵臉色僵了僵,目不轉睛地盯著一臉甜蜜的徐娉兒。
他家娉兒這怕是被他慣壞了。
竟然敢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只有伶人才會被要求唱曲兒。
幸得周遭沒有旁人,不然就算他有心怕也難保這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