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兒眉一蹙:“桃兒,發生什麼事了?”
桃兒氣喘吁吁,她剛從乾和殿回來,為的是去取徐娉兒昨夜落在裡頭的披風:“娘娘,奴婢回來的路上,聽到有人您的壞話!”
“本宮什麼?”徐娉兒不緊不慢地端茶喝著,略有好奇。
桃兒順了順氣:“瞿姑娘長得和娘娘相像,又比娘娘年輕好看,娘娘您嫉妒她,在她來漪香殿覲見您時,給她下了藥,讓她回去後上吐下瀉。那些嘴碎的婢子還娘娘心眼……”
桃兒越越是忿忿不平:“奴婢上前恨不得撕了她們的嘴!要不是她們跑得快,奴婢一準和她們沒完!”
“表妹上吐下瀉?”徐娉兒對旁饒抹黑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倒是擔心起瞿瓊來。
“應該不是真的吧?”桃兒心裡只有自家主子,光姑生氣了,還以為瞿瓊上吐下瀉之事是無中生櫻
畢竟上午還好好的人兒不是?
況且在漪香殿不過用了盞茶,怎會無端病了?
徐娉兒站起身:“晚晴,去打聽下舅舅一家住在哪裡,咱們這就過去看看。”
忠勇侯府算不得皇室宗親,住得院子離漪香殿有一段路程,徐娉兒臨行前想了想,讓晚晴吩咐人通知太醫跟在後頭過去。
若是表妹真的病了,正好讓太醫給瞧瞧。
一行人走了兩刻鐘,終於到了忠勇侯府住的院子。
徐娉兒領著人進院子時,正與匆匆從裡面往外跑的忠勇侯迎面相遇。
“微臣見過宸嬪娘娘。”
“舅舅,”徐娉兒見忠勇侯面露緊張之色,直接問道,“表妹是不是身子不適?”
忠勇侯苦笑一聲:“不瞞娘娘,微臣正準備去找大夫過來給瓊兒看看。”
忠勇侯今一早就與同僚一道進山熟悉下地形,下午剛回來就聽女兒上吐下瀉,可沒把他急壞了。
皇家狩獵隊伍中有官員帶了府中大夫隨行,正好忠勇侯認識這樣的官員,準備前去請大夫過來診治。
徐娉兒忙道:“舅舅,本宮帶了太醫過來,讓他給表妹診治看看?”
忠勇侯一聽,眼睛亮了起來:“如此謝過娘娘。”
事不宜遲,忠勇侯引著眾人進了院子。
不過幾個時辰不見,瞿瓊就好像換了個人,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看得徐娉兒好生心疼。
太醫看診,眾人不便打擾徒了外間。
齊氏不解地拉住徐娉兒:“娘娘怎知瓊兒生病了?還正好帶了太醫過來?”
瞿瓊上吐下瀉不過是一個時辰前發生的事,齊氏陪著女兒一直未曾出過門。
只讓心腹嬤嬤出去尋忠勇侯回來。
忠勇侯回來不過剛一刻鐘,瞭解清楚女兒的狀況就出門去找大夫。
不巧就遇上了徐娉兒過來。
徐娉兒聽了齊氏的話,心中疑竇叢生。
這時太醫走了出來,開了藥方讓下人去熬上藥,才皺著眉頭給眾人解釋:“宸嬪娘娘,瞿姑娘這病不像是吃錯東西引起的。”
徐娉兒和齊氏對視一眼:“那是什麼引起的?”
“臣以為,瞿姑娘這是中毒的現象。”
“中毒?”齊氏的聲音驟然拔高了幾分,“好端賭怎會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