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兒嚇得驚撥出聲,腿腳胡亂蹬著,雙手如同八爪魚般想要抓住附近的藤蔓,然而卻一一落空。
充分地感受到霖心引力的懲罰,往下墜落,往下墜落……
完了,讓她作!讓她自以為俠女!
這下死定了
一個熟悉而強健的臂彎輕輕托住她的腰身,緩住了下墮的衝勢,輕鬆地跳落到地面。
她沒事?
徐娉兒只覺得險些嚇昏過去,那一瞬甚至有種直接能從書裡穿回現實的錯覺。
然而睜開眼,正正對上陸辰淵神色複雜的黑眸。
這該死的女人!
差點把他的心疾都給嚇出來了!
陸辰淵怒氣衝衝地瞪著懷裡的人兒,斥責的話到了嘴邊:“怎麼這般不心?”
“皇上!”徐娉兒委屈地一扁嘴,眼淚霎間滿溢而出,雙臂摟緊了陸辰淵的脖子,哇哇大哭,“臣妾嚇死了!臣妾以為再也見不到皇上了!臣妾捨不得您!臣妾……嗚嗚嗚!”
陸辰淵嘴角一滯,動作笨拙地拍了拍徐娉兒的背:“有朕在,不會有事。不哭了。”
“可是臣妾就是很想哭一哭,臣妾嚇壞了!您教的功夫,往上爬可快了,”徐娉兒抽抽搭搭地吸著鼻子,抬眼望著陸辰淵,“可往下掉的時候,根本不管用!”
合著這摔下來都是他的錯了?
陸辰淵哭笑不得地看著那滿是委屈的臉,伸手捏住那紅通通的鼻尖,故作生氣道:“誰給你膽子去爬那山崖的?危險,知道不?”
“臣妾見那花兒漂亮,想採些回去給您看……”徐娉兒縮縮身子。
“你這才學了幾功夫?就以為能上下地了?”陸辰淵繼續板著臉,他家鵪鶉得好好教育教育,再來這麼一出,他怕自己遲早因為心臟承受不住而英年早逝!
“臣妾……”徐娉兒審時度勢地閉了嘴,對著怒氣騰騰的某人露出甜美的笑容,嘴角漾起兩朵好看的酒窩兒,“有皇上您的親自指導,臣妾想著不能滅了您的威風,得多鍛鍊鍛鍊……”
“您瞧,臣妾這不好好的,沒事!”她為了證明這點,滋溜從陸辰淵懷裡跳了下來,正準備原地蹦兩蹦給陸辰淵看,忽地一陣鑽心的痛從腳腕傳來,疼得她齜牙咧嘴地蹲了下去。
“你這女人!”陸辰淵眼明手快地將她又撈回懷裡,彎下身去摸她的腳踝,“怕是扭傷了。”
言罷,將她抱起來,大步流星地往山下走去。
回到屋裡,陸辰淵親手替她脫下鞋襪,看著那腫起的腳踝不由皺起了眉。
“可能是看到蛇的時候,不心嶠的。”徐娉兒疼得眼淚直冒,見陸辰淵身上籠罩著森冷陰寒的氣息,乖巧聽話極了。
陸辰淵睨她一眼:“膽子不是挺肥?敢爬那麼高。看到蛇就怕了?那蛇是咬你了還是纏你了?你身上帶的藥包足以驅蛇,只要不輕舉妄動,心下來或是喚人相助,就可保安全無虞。”
徐娉兒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位爺這般苦口婆心的教導,莫名讓她想起了現代的親爸。
她驀地嚶嚶了一聲,整個人鑽進了陸辰淵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