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領著眾嬪妃不情不願地離去,徐大都督目如銅鈴般瞪了她們的背影一眼,一把攬住白越的肩膀:“白老弟,一塊進去話!”
徐娉兒眨眨眼,原主老爹當真認識白越?
她還以為剛才那一出是演出來的呢。
三人進了院子,徐娉兒吩咐桃兒去準備茶水點心,和徐大都督還有白越坐在院子中的石桌石椅前敘話。
“好久沒見到白老神醫了,他老人家可還好?最近在哪裡遊山玩水?”徐大都督金刀大馬地坐在石凳上,一臉笑意地望著白越。
白越笑著應道:“上月收到師父的來信,正在洛蘭城附近。而今怕是又去了別的地方。”
“爹,你真認識白老神醫?”徐娉兒還以為剛才門口那段是徐大都督信口胡謅的。
徐大都督嘿嘿一笑,摸著鬍子道:“你這丫頭!爹沒給你講過,若是沒有白老神醫,這世上怕就沒有你二哥,更沒有你這丫頭了!”
徐娉兒眉一挑,托腮看向徐大都督:“爹,此話怎講?”
“當年你娘懷你二哥時,”徐大都督籲口氣,端著茶猛呷一口,“快要臨盆前的一個月得了急病,請了許多大夫來看都束手無策,都怕大人孩都保不下來。”
提起妻子,徐大都督眼眶微潤:“爹不死心,四處尋訪名醫,又上奏請了太醫替你娘診治,只可惜都治不了。”
“後來友人偶得白老神醫的行蹤,爹尋了過去,求得白老神醫來替你娘看病。”
“幸得白老神醫親手相救,才讓你娘和你二哥母子平安。”
只不過經過那一次,徐母的身子大不如前,後來無意中又懷了徐娉兒,生下徐娉兒不久後就撒手人寰。
“當時爹提起要給白老神醫報恩,白老神醫還,”徐大都督看了眼白越,笑道,“若你二哥是女兒,就許配給白老神醫的徒弟白越,定個娃娃親。”
“老爹當時送別白老神醫,還感慨道實在對不住,若是來日生個女兒,再和他老人家談親事。”
徐娉兒和白越聽了這話,登時莫名有些尷尬。
“爹,你什麼呢!”徐娉兒夾了塊點心塞到徐大都督嘴裡堵住了他瞎。
徐大都督撓頭一笑,忙擺手:“這不過是笑,當時你娘在旁了,這兒女親事還是要兒女彼此看對了眼才能幸福,胡亂點鴛鴦譜可不成。”
白越淡淡地看了眼徐娉兒,端起茶杯一口飲盡:“徐叔,我還有些事,就先不打擾您和宸嬪娘娘相聚了。”
父女倆送白越出了門,徐娉兒忍不住問徐大都督:“爹,您真約了白越到這裡見面?”
按著剛才的情況,分明白越是被人騙過來的。
徐大都督搖頭:“爹過來看你,正好聽見了那些臭女饒話,所以就去護國寺的藥房隨便抓了些藥材過來。不過,爹和白老神醫是舊識,與白越也見過幾次面,倒也相熟。”
徐娉兒給徐大都督比了個大拇指,狗腿道:“爹爹威武!”
“爹,”徐娉兒挽著徐大都督再次回到院子裡,將梨花莊的事情給他講了,“娘有一個匣子留在梨花莊,可惜春鳶嬤嬤沒有鑰匙,爹,您聽娘過這事兒沒?”
徐大都督看了眼徐娉兒讓桃兒抱出來的箱子,皺眉想了想,“你孃的首飾盒子裡,好像有個這樣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