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徐娉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提著裙子就往外跑,“桃兒,快帶我去看看!”
一群人正圍在廚房外頭,徐娉兒快步走了過去,就見春鳶悲痛交加卻又強忍鎮定地抱著昏厥的嵐兒,兩人身上濺了好多血,讓人觸目驚心。
一旁一個大夫模樣的人正用紗布包紮著嵐兒的手,搖頭道:“嵐兒這手,老夫治不了。”
“手指都斷了,就是大羅神仙怕也難治,”身邊有人憂心忡忡,“嵐兒才五歲,還那麼……”
春鳶嬤嬤淚流滿面,一手拽住大夫:“胡大夫,您是村裡最德高望重的大夫,您一定有辦法的。嵐兒還那麼,您救救她,您救救她,春鳶給您磕頭!”
她的丈夫咕咚就跪了下去,衝著胡大夫磕了幾個響頭:“胡大夫,您救救嵐兒,求您了!”
胡大夫頻頻擺手:“你倆別這樣。老夫要是能救一定救,只是這……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不過,老夫知道一個人,他興許能救。”
“誰?”裡裡外外圍著的三圈人異口同聲問道。
嵐兒是梨花莊裡大家看著長大的娃兒,平日裡最是討喜,見她受了傷,人人都心裡難受。
“懸昆崖上住著的那個神醫白越。”
“神醫白越!”
“懸昆崖離咱這不遠,春鳶嬤嬤,咱們快去找神醫!”
眾人激動起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勸。
春鳶夫婦目露希望,丈夫起身道:“我這就去把牛車拉出來。”
“等等。”胡大夫抬起手,面露難色,“不瞞你們,神醫白越雖然住在那山崖之上,但每日前來求醫者多不勝數,所以他定了規矩。”
“什麼規矩?”
“每日只接診前十位病人,餘下的就等下一日。現在已經快午時,”胡大夫看看色,“恐怕早已過了看診的時間。”
春鳶嬤嬤咬牙:“無論如何,都要去試上一試!”
“對!試上一試!”
“春鳶嬤嬤。”徐娉兒微揚聲音,“坐我的馬車去。”
春鳶一聽,眼中泛喜:“奴婢謝過夫人。”
徐娉兒不想暴露身份,是以人前春鳶喚她夫人。
“莊子裡頭可有存了冰塊?”徐娉兒轉頭吩咐晚晴去備馬車,然後問春鳶。
春鳶點頭:“有的,地窖裡櫻”
“去取上一大盆冰塊,把嵐兒的斷指用冰塊急凍起來。”徐娉兒懂得不多,但印象中二十四時內能做手術的話,不定斷指能接上,斷指務必要儲存好帶上。
只是大家所的神醫會不會做這樣的手術,她就不得而知了。
總是要試上一試。
安排準備好一切後,徐娉兒領著桃兒和晚晴,陪著春鳶夫婦和嵐兒一道上了馬車。
慶幸的是,懸昆崖離護國寺不算遠,約摸半個時辰的車程就能到。
一路上從春鳶的嘴裡,徐娉兒才得知嵐兒受贍緣由。
“都怪奴婢不好,沒看住嵐兒,她一個人跑去廚房找吃的,哪知看見了切材刀,好奇拿起來玩……”春鳶直抹淚,“她力氣又不夠,一個不心就砍斷了手指,奴婢這心裡難受的,恨不得斷聊是奴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