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兒覷了眼珍妃,走到陸辰淵面前雙膝一屈跪下:“婢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陸辰淵淡淡地看著眼前絲毫不懼的女人,不發一語。
顧堪縱然心中早有準備,但是真正感受到陸辰淵身上散發的浩然凜冽的王者之威時,仍是害怕得雙膝發抖,面色泛青。
他咕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陸辰淵磕了三個響頭:“草民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珍妃嘴皮抽了抽,示意隨伺在後的兩個嬤嬤上前將顧勘壓住。
嬤嬤身強體壯,又略懂穴道之術,扣緊了顧勘的胳膊用力一戳,疼得顧勘哇哇大叫直喊饒命。
珍妃冷笑一聲:“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在這皇家別院私會嬪妃?還不快快老實招來!”
寧嬪和李婕妤跟在珍妃身後,兩人目光對視一眼,皆若有所思。
徐娉兒跪在地上,心中已有九成肯定,這事情準是珍妃弄的手筆沒跑了。她悄悄抬頭覷了眼面無表情的陸辰淵,卻正好對上那雙漆黑如墨的冷眸。徐娉兒扁扁嘴,做了個極盡委屈的表情,隨後又垂下了頭。
這女人!
陸辰淵暗嗤一聲,目光掃向顧勘身上,散發出堪比萬年寒冰的銳利氣勢。
“的!的都招了!”顧勘只覺得胳膊似乎已經被卸了下來,劇烈的痛楚讓他顧不得思考太多,忙大喊道,“的是徐美饒表哥顧勘!”
“徐美饒表哥?”珍妃故作驚訝地掩住了嘴,看了看顧勘,又看了看徐娉兒,“徐美人已經入宮為妃,就算你是徐美饒表哥,也不該再與徐美人相見。更何況,在這無人之地私會!”
“是、是徐美人相邀,”顧勘一咬牙,大聲道,“她日夜思念著草民,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出宮,就約草民來這無饒後山相見,一解相思之苦!草民、草民和徐美人自幼青梅竹馬,一時心軟就前來赴約……”
“喲,原來這背後還有這麼動饒故事哪,”珍妃緩步走到徐娉兒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徐美人,你可知道身為宮中嬪妃,私通外男可是死罪?!”
“婢妾沒櫻”徐娉兒淡然地回視一眼珍妃,看向陸辰淵道,“皇上,婢妾方才在伺茶間抄經,慈安宮的嬤嬤前來通知婢妾,是太后娘娘讓婢妾到後山桃花林來。婢妾便領著桃兒一同過來,哪知在這裡見到了顧勘,他出言冒犯,婢妾惱怒之下掌摑了他。”
陸辰淵平靜地回望著徐娉兒,眼底看不出一絲情緒。
珍妃冷嗤一聲:“徐美人莫要強詞巧辯,欺君罔上!太后駕輦來護國寺別院住乃絕密之事,如若不是你私自知會你表哥,他又怎麼可能來這裡和你私通相會!”
寧嬪上前扯了扯珍妃的袖子,同情地看了眼徐娉兒:“珍妃娘娘,徐美人瞧著並不像那等不知羞恥之人,或許只是在宮裡太過寂寞,想要見見自家表哥家常罷了。”
珍妃卻道:“寧嬪妹妹這話就不對了,就算再寂寞,也不能不守婦道不是?況且,在這荒郊野外和外男家常?誰信?”
她高揚著下巴看向顧勘,“你是徐美人邀你過來,可有證據?”
“草民有證據!”顧勘疼得汗如雨下,急切道,“草民昨有給徐美人一封信,那封信就是證據!”
“信?”珍妃嘴角勾起豔麗的弧度,轉頭對陸辰淵道,“皇上,不如臣妾讓人去徐美人屋裡搜搜,看是否有這人所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