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兒要求回去,寧宣自然沒有不應的。
轉瞬就調來了宣王府的馬車,與徐娉兒一同回了宣王府。
徐娉兒再次被送回院子裡,面對著兩位被她和柳洋郡主連手騙走的婢子,她有些尷尬。
只兩位婢子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依舊是隨伺在她身邊,照顧周到,無所不至。
“替本宮更衣罷,”徐娉兒坐到梳妝檯前,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莫名洩氣,“再去取些溫茶過來。”
好不容易逃出了皇宮,結果還是沒有逃出寧宣的手掌心。
想起今天經歷的事情,倒也覺得回到宣王府不算太壞。
如若真被柳洋郡主的人給抓了去,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只是,這麼一來,她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回熙國?
旋即便想起一直被她捏在掌心裡的紙條。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在大街上撞了她一把又將紙條塞到她手裡的人,很像是
衛靖。
除了身形相像,那黑黝黝的側臉,徐娉兒自覺看不走眼。
若真的是衛靖來了雍國京城,那是不是意味著陸辰淵知道她被擄走的事了?
總不會衛靖出差過來的吧?
即便是出差過來,只要看見了她,衛靖定然會想辦法將她帶回京城的。
徐娉兒的心可算安了安。
透過銅鏡覷了覷伺候在屋子裡的人,她現在只想儘快看看紙條上寫了什麼。
待卸了妝容,又換了常服,徐娉兒飲了口茶後襬擺手道:“讓大家都退下去吧,本宮累了,想要歇個覺。”
“是,娘娘。”萱草應諾,扶著徐娉兒上了床榻,又將帳幔落了下來。
屋裡頭其餘的婢女都退了出去。
只剩下兩個婢子一左一右地站在床邊服侍。
徐娉兒早習慣了。
這兩婢子說白了就是為了監視她而存在的。
以前她曾多次鬧過,以床邊站著人睡不著為由,看她們倆不順眼為由,各種理由都用上了,兩人就跟鋸嘴葫蘆似的,任打任罵,就是堅決不離開她三步之遙。
如果不是白日裡在宮中,柳洋郡主用氣勢壓人,恐怕要調走這兩人根本是不可能。
悠悠地打了個呵欠,徐娉兒轉身背對著床幔,悄悄地把掌心間的紙條展開。
床幔雖然擋住了不少光線,但昏暗中,還是可以看清紙條上寫的字。
當她看清紙條上那寥寥數字時,眼神發直,心口忍不住砰砰直跳起來。
紙條上寫的是:“朕來了,娉兒勿怕。”
朕、來、了?
陸辰淵,他親自來了?
徐娉兒驟然將紙條捏在了手裡,捂著胸口,聽著耳膜上一聲賽過一聲的心跳聲。
陸辰淵他是瘋了嗎?竟然隻身來雍國了?
難道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就為了救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