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啟高中時候出的國,去了澳大利亞之後因為聯絡不便的原因漸漸地和國內的一些朋友斷了聯絡。
和荊芥也是如此。
荊芥以前是個十分懦弱的性子,遇到李微啟之後,李微啟本身的強勢和各方面的優秀表現都讓荊芥對她產生了依賴情緒。
在依賴的過程中她把李微啟當做偶像,在和李微啟做同桌的那段時間裡她學會了不少東西,也改變了她自身許多不好的東西。
李微啟剛出國的那段時間,荊芥很不適應,經常和李微啟郵件聯絡,吐露自己的膽怯,李微啟都會給予她安慰,不過因為時差的關係,很多時候訊息並不能及時回覆。
再後來,兩人都忙於學業,整天被各種事情束縛,聯絡就給斷了。等到再想起來要聯絡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後了,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開啟郵箱,再也沒有了熟悉的郵件,點開發件箱,想要發點東西,手指一遍一遍的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又一行的字,又一行一行的刪掉。
時間相隔的越來越長,她們許久不聯絡,甚至都不知道對方的近況,就像李微啟不知道荊芥在這幾年裡已經變得這麼纖瘦,荊芥也不知道李微啟沒有當醫生,而是成了一個商人。
兩人雖然相顧無言,卻也很開心這次的相遇。相比於李微啟驚訝過後的鎮定,荊芥倒依舊是十分的激動,拉著李微啟的手一直在哭,幾乎都快忘了自己還是一個急診室的醫生。
“荊醫生,你快過去看一下,八號床的病人突然疼得厲害。”有個護士跑過來叫荊芥。
李微啟拍了拍她的手,“快去忙你的吧,有空了咱們再聊。”
荊芥這才不情不願的放了李微啟的手,跟著護士去了另一邊的八號病床前。
李微啟經常熬夜加班,但不加班的時候她會睡得很早,這個時候她已經很困了,蔣君儒還在昏睡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她便索性搬了張椅子放在桌子旁邊,靠在桌子上睡了。
這一覺她睡得並不太好,耳邊各種各樣的走路聲、儀器嘀嗒聲、交談聲、軲轆滑動的聲音,一直響個不停。
大概睡了三四個小時,她被蔣君儒拍醒,一睜眼,蔣君儒睜大了眼睛躺在床上瞪著她。
她眨了眨還有些迷糊的眼睛,看著蔣君儒,“瞪我幹嘛?”
她一坐起來,發現身上披著的一件外套也跟著滑倒了腿上,淺黃色的女士外套,應該是她睡著的時候荊芥給她披上的,她把外套從身上拿下來,疊好了放在腿上。
蔣君儒搖了搖頭,“沒有瞪你,是我在驚訝我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李微啟沒有理會他這話。直接問他,“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蔣君儒想抬起那條受了傷的胳膊,卻被繃帶綁著抬不起來,一動還疼得不行,其他地方到都還好,“沒事了。”
蔣君儒的點滴已經掛完了,再留院觀察一晚,之後再看要不要繼續住院。
他笑著調侃,“我這還真是大難不死啊,那車撞的那麼狠結果我只是胳膊給骨折了,哈哈哈。”
李微啟本想勸他以後接案子的時候注意一點,又心知他自有分寸,便沒有多言,只是問他,“現在餓嗎?要不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別,我怎麼敢勞煩李總給我買吃的。”
“那你到底餓不餓?”
蔣君儒笑了一聲,“還真有點兒。”
李微啟睨他一眼,“那你等著,我出去買點。”
“也行,我先睡會兒。”
看著李微啟走了之後,蔣君儒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傷口牽扯到的絲絲疼痛鬧的他睡不著,最後他想了想,又睜開了眼睛,看了一圈之後,他把附近一個醫生叫過來,“醫生,醫生。”
荊芥走到他面前,發現李微啟不知道什麼時候不在了,“嗯,怎麼了?”
蔣君儒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舉起來指著骨折的胳膊,“為什麼我的胳膊這麼疼,有些脹痛?”
“這是正常情況,是胳膊剛纏上繃帶有些不適應,適應了就好了。”
“哦。”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反而越來越清醒,“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