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倒像小孩子了，李爺爺直接笑了出來：“凡事都要多加練習才行，你啊，彆著急，咱們該下山了，明天繼續。”
兩人一路下山，也幸好李爺爺帶的袋子比較大，正好能裝下野雞。
兩人回到牛棚，時間已經六點了，張奶奶和徐爺爺正在等著兩人回來。
李爺爺把野雞遞給徐爺爺處理，轉身去院子裡打水洗臉。
徐爺爺拎著野雞在屋外處理，笑呵呵的開口：“老李，你這不行啊，出去一天就打了三隻？”
李爺爺輕飄飄看了一眼徐爺爺，沒有說話。
蔣一南在一旁笑著解釋：“早上李爺爺讓我跑步，下午出去打野雞，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操作，影響李爺爺發揮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這不像你李爺爺的風格啊，一南，出去了一天，感覺怎麼樣啊？”
“感覺挺好的，就算我現在還不會打野雞，那野雞跑得太快了些，一些小動靜就跑了，一點也不好打，”蔣一南一想到那野雞，滿肚子火氣。
徐爺爺瞬間笑出了聲，本想拍拍蔣一南的肩膀，看了眼自己滿手的野雞血，笑呵呵的說道：“你李爺爺身手那麼好，你別跟他比，咱們慢慢來，總會成功的，今晚徐爺爺就把這野雞給你做了，你多吃些。”
蔣一南笑著點頭，正要去廚房和張奶奶說說話，直接被李爺爺叫住。
“去哪兒？快過來洗洗手，也不看看手多髒，”李爺爺瞪了一眼蔣一南，把盆裡的冷水倒了，端著水盆去廚房接熱水。
蔣一南乖乖聽話，洗了手才去廚房。
正在燒火的張奶奶看見蔣一南進來，連忙招手：“快坐這兒來，這裡暖和。”
蔣一南笑眯眯做過去，和張奶奶一起燒火。
屋外李爺爺和徐爺爺一起處理野雞，一次性把三隻野雞全部處理了。
李爺爺在院子裡挖了個坑，把處理下來的野雞和腎臟埋了，正準備進屋，聽見院子外面的動靜，連忙走出去檢視。
李爺爺看著來人，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語氣卻柔和了些許：“這個點怎麼過來了？”
程卓看了眼周圍，壓低了聲音說道：“李老，明天一早我準備去山上看看，你們明天走哪邊？”
李爺爺直接皺眉：“我們就從牛棚這邊出發，這邊沒人過去，你，你還是別上山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多在家陪陪你父親，現在這世道，要是被發現了，你的前途不想要了？”
“這不是回來手癢了嘛，再說您還不放心我啊，除了您，誰能發現我？”
知道程卓的本事，李爺爺也不再多勸：“你心裡有數就好，別讓人發現了，雖然咱們隊裡花花腸子的人不多，還是要萬分小心，一南這孩子我也告誡過了，別被人抓住了尾巴。”
程卓穩重的點頭，從兜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李爺爺：“李老，那邊讓我帶給你的。”
李爺爺十分淡然的把紙條放進兜裡，看了眼周圍，轉身回牛棚了，也沒提讓程卓進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