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清芳在廣湖和穆星河過上沒羞沒臊的小日子。
兩個人你儂我儂的一起休息,一起幹農活,一起吃飯,儼然一對真實的夫妻一般。
三日之內,公主再也沒有派人來詢問過馬清芳關於穆星河的任何事情,而穆星河也只是斷斷續續的收到一些東西,但這些東西被送到穆星河手中時,馬清芳都極為乖巧的扭過頭不看。
雖然足不出戶,但穆星河仍然將整個廣湖的局勢拿捏在手中,任何風吹草動,也都會在第一時間知悉,穆星河有時候也不禁感嘆自己,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就是省吃儉用的培養暗箭,到關鍵的時候還真的可以派上大用上。
穆星河眼色迷離,不只是看眼前的風景還是在思考遠方的事物,總是一副思考模樣。
一旁的馬清芳看著也不再說話,轉身召集人,把府邸裡上上下下打掃了一番。
此刻的穆星河想的是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是把那個已經有明顯背叛自己行為的古笑天除掉,還是繼續努力改正他,把他留下來繼續為自己做事,可他在外面,鞭長莫及,只怕自己寫信給他又是完蛋的玩意。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少爺,那古笑歌來了,您見不見她?”
一臉細汗的馬清芳小跑著來到了穆星河面前請示。
“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我正要找她呢,她可倒好,還敢來見我,讓她去後花園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到。”
穆星河說著就起身,將馬清芳攬在懷裡,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臉上,替她將臉上的汗珠子輕輕撥掉:
“你在忙什麼呢,把自己忙得滿頭大汗,不知道休息一下嗎?傻姑娘?”
“我帶著人去清理了一下池塘,裡面雜草太多,也不好看,少爺,你先歇一會兒,我去通知古笑歌。”
沒一會兒,古笑歌就被帶到了穆星河面前,一如之前的模樣,膽怯、不好意思、慚愧。
再也沒有當初和蕭芷若吵架時的從容與自信。
“你怎麼了,不好好在城裡待著,怎麼想起來找我了,難不成又是想找我解釋,還是要跟我告別,回到你的賀圖,和你弟弟一起引兵推翻賀圖王,然後投入白虎帝國的懷抱?”
低著頭被諷刺的抬不起頭,古笑歌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自己來找罵,祈求穆星河的寬恕。
“算了,你現在也挺不容易的,我不想說你,你想怎麼就怎麼,如果你想要回賀圖,我派人帶你回去,如果你不想要回去,那就看廣湖有什麼事情需要你,你也幫幫忙,給我玄武帝國出把力,也不枉我花了那麼多錢財和經歷來打造你們姐弟倆。”
被這樣一說,古笑歌不爭氣的抽泣了起來:
“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弟弟背叛了你,都不再理我了,我每天都在遭受白眼,每天都生不如死,穆星河,你把我關進大牢吧,或者把我除掉吧,我不想再這樣煎熬了。”
說著,再也控制不住撲倒在穆星河身上,哭泣聲嗚咽地,淚水也浸溼了穆星河的外衣。
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的穆星河在心裡想了想,卻還是組織不出言語,只好將手輕輕拂她的後背,默默的等待著她不再哭泣。
聲嘶力竭的古笑歌像只小貓一般嗚咽,穆星河的胳膊也被抓麻,保持一個姿勢太久渾身不舒服,於是輕輕拍了拍古笑歌的後背:
“既然是這樣,我勸你還是離開玄武帝國好了,咱們倆好聚好散,也不枉相識一場,當然了,他日若能相見,你欠我一頓酒。”
說著,將古笑歌扶正身體,自行站起身來:
“你等一下,我現在找人,給你護送著回賀圖,不過那些保護你們姐弟的人,屬於我們玄武帝國的人我都要撤回來了,他們現在要派上新的用場,你們身邊那麼多親信,應該足夠保護了。”
說著,穆星河便嘆了口氣準備出去。
“不要。”
古笑歌從背後抱住了穆星河,雙手合在一起,像一道鎖鏈一般緊緊附在他身上。
“你這又是做什麼呢?既然做的不開心,那有何必去這樣做呢?你要知道,咱們倆緣分盡了,你弟弟可以背叛我,但是他絕對不會背叛你,你還是回去吧,回到賀圖去,這樣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臉龐緊貼穆星河堅實的後背,古笑歌始終抽泣著,說什麼也不放開穆星河。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你要回去廣湖嗎,還是要回去賀圖,又或者是留在這裡。”
直到穆星河說著要讓她留在身邊這裡,後背處才有點頭大反應。
“好吧,你就留在這裡吧,反正這裡比城裡環境要好,也沒有人會說你什麼,你就放心在這裡住著,什麼時候想回去,可以告訴我。還是那句話,會派人護送你回去。”
“不,我已經想好了,不回賀圖,哪怕是有一天我弟他真的成功了,那我也不要再回去了,那裡只是男人的家鄉,我弟弟需要復興,重新復國,我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說什麼也不會回去了。”
雖然有些驚奇,但穆星河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輕輕將古笑歌的手拉開,叫了幾個丫鬟騰出一間房,給古笑歌來住。
當馬清芳帶著人安排好時,穆星河拉住了來跟自己彙報的馬清芳:
“一會跟府中的人都說一聲,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古笑歌,和善一些,畢竟出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她所期望的,這不能怪她,你可別帶頭對她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