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顧雨和孫胖子兩人才滿腹心事的從穆星河房間裡出來匆匆離開。
而穆星河則心情複雜的站在了窗邊,本以為自己可以按照內心的想法去行事,卻還是身在漩渦,不得不先保住性命。
“少爺,你在幹嘛呢?”手裡提著竹籃子的馬清芳站在門口。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呢,不用在蕭芷若那兒了?還是想我了,自己偷偷跑出來同我幽會?”
阿娜多姿的挪步走到桌子旁,將竹籃子放在桌子上,馬清芳嘴唇輕啟:
“我想你,所以拿了點剛出的橘子來給我家好駙馬送過來一點,讓你嚐嚐鮮,吃完了好繼續做壞事。”
“現在你學壞了,明知道自己身子不舒服,還在逗我,你就不怕我…….”。
替穆星河剝開一個黃澄澄的橘子,先丟兩瓣到自己嘴裡,一臉愜意的感受酸甜的橘子在自己唇舌裡翻湧。
美人就是美人,吃什麼都是那麼優雅,像在欣賞一幅畫的穆星河此刻心想“你就是趴地上吃草,我都覺得你漂亮。”
還沒等穆星河開口,卻見馬清芳嘴裡噙著一瓣橘子挪步走到自己面前。
“你這丫頭,怎麼學的這麼會挑逗人呢?是不是又有事情要我去做,還是和公主有關的?嘿,我不上這個當。”
說完,穆星河故作矜持的將頭扭到一邊。
欲拒還迎的模樣惹的馬清芳一陣鄙夷,卻又將自己腳尖輕輕踮起,將噙著的橘子抵到穆星河嘴邊。
“呸,不吃、好男兒豈能言而無信,說不上當就不上當,不吃就不吃,給我都不吃。”慷慨激昂的言辭連自己都信了,真覺得自己已經是那個言而有信,鐵骨錚錚的硬漢。
可馬清芳像是吃定了穆星河似的,嘴噙著橘子瓣兒來回在他嘴邊,帶動著整個身體都在緩慢扭動,慷慨激昂的人此刻也終於起立,準備作最後陳狀。
“你這個…….壞姑娘。”
說著兩手合圍,將女人攔腰抱起,放在桌子上,嘴裡倔強著的意念也被酸甜夾雜著脂粉香給覆蓋掉,房間內只剩下空空蕩蕩的餘音在逞強。
在穆星河這個“好男人”的殷切教導下,馬清芳也掌握了不少新鮮事物的能力,甚至還能夠舉一反三,讓穆星河好不喜歡。
半晌後,穆星河長嘆一口氣:
“清芳,你說吧,我要我去做什麼,你這麼殷勤,是讓我去給蕭芷若這個野蠻公主做什麼特別不靠譜的事情?”
將嘴中剛剛喝了一大口的茶水吐在牆角的花盆裡,呼吸不太順暢的馬清芳一副陰謀詭計得逞的嘴臉:
“是啊,現在公主要找你,讓你對我好一些,另外還要讓我回到京城找個好人家,把自己嫁出去,離你這個壞人遠一些,免得你再把我給教壞了……”
“這個臭女人,難道不知道拆散一對有情人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為嗎?我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收拾她,如果把我心裡收拾她的方法都給拿出來使用,只怕我得忙活三四年。”
“叭”。
馬清芳面漏不悅的輕打他的後背,忍住無比道:
“你說說,和公主結婚了多久,每天都是吵架,這怎麼能行啊,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什麼狀態,如果失去了駙馬這個身份,只怕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了,還欺負公主做什麼,我看還是讓公主給你延續一個血脈,讓穆家有後才是正途。”
“延續血脈”?
扭過身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臉紅撲撲的馬清芳:
“你來找我難道就是要我犧牲自己,延續我穆家血脈嗎?不成,我才不要。”
“咚咚”。穆星河的後背有被人像敲鼓一樣敲了兩下。
“公主說過兩天要回京城,想要出去看看,正巧這兩天天氣不錯,她想要去遊山玩水,畢竟她能出來一趟不容易。”
吃幹抹淨的穆星河整理好衣襟,又恢復了往日的慷慨激昂:
“我易生病,一出門就不舒服,怕是陪不了公主,還是讓公主多帶些人,好好遊玩,你留下來,陪著我在這個房子裡看看假山,喂喂魚兒也就可以了。”
聞言,橫眉立目的馬清芳頓時覺得自己剛剛的辛苦瞬間被騙,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被過分的要求讓自己留下了。
“還是公主看你看的明白徹底,你這個大壞蛋,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我這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不管怎麼樣,明天你都要去,和公主一起去遊玩,這可不是我求你,是你答應我的,你不能這麼欺負人?”
男人,尤其是血氣方剛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即便是多無理取鬧的事,總會情願不情願的去做,爭論也沒用,最後的結果也只能是吵了一架,還得去做。
“好吧,好吧,敗給你了,你的吩咐我照辦,好了吧,但是你也得讓她控制控制自己的情緒,看看我這臉上,才剛剛好些,如果她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那就算你在旁邊我也不會再給面子。”
“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