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下了朝,穆星河還沒喘口氣,就被等在殿中的宗正給請過去看蕭氏一族的考試。
京城內,太學內,一幢宏偉寬大的房屋內,裡面聚集了上百位蕭氏宗族內自以為有才學,又願意去做事的青年才俊。大家都在翹首以盼,期望著自己可以在待會的考試中取得傲人的成績前,從此可以光大門楣,也可以成就自己的事業,一展凌雲志。
“廣普兄,你這次一定可以考出個好成績的,身為宗正之子,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肯定可以得到機會去當縣令,過些年回到京城只怕已經是封疆大吏了。”殿內,一個朝天鼻,腦袋奇大無比的小個子男人,正在看向一個正斯文看書的少年熱情的說道。
被叫做廣普的男人只是冷笑了一下,不高興的說道:
“祿達,你也別在這裡陰陽怪氣的了,這京城誰人不知你蕭祿達達名聲,若是你不得到皇帝當垂青,只怕這滿屋子人都沒有機會了。”
兩個人一言一語的繼續針鋒相對,旁邊幾個蕭氏一族各自站到兩人身後,隨時準備打架。
正當兩個人說話越來愈激烈,站起身來準備動手時,門外面傳來咚咚咚咚的聲音讓兩個人忍住了要動手的念頭。
“皇上來了,皇上來看我們考試了……”一個年輕小個子的男人一路小跑,來到殿內興奮的向眾人宣講著穆星河來到的訊息。
沒一會兒,穆星河在眾人簇擁下,面帶微笑著來到了這寬大的殿內。
當看到與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一個個都端端正正的坐在小桌子旁,帶著期許的目光看著自己,穆星河心裡也泛起了波瀾。
“你瞧瞧,這些人真是好啊,大好年華,也都是飽讀詩書的樣子,早就應該有種制度,來讓他們都有機會來展示自己的能力,不能因為是宗室而讓他們只能當個閒人。”
穆星河的言辭讓下面坐著的人都漏出了感動的面容,畢竟古往今來,很少有人能這麼信任宗室子弟,畢竟同根同性,難免有人會惦記皇位,穆星河這個外姓人,居然可以有這個氣魄,大膽啟用用蕭氏一族。
又說了一番安慰人的話,穆星河這才宣佈了考試開始。
“皇上,你看看,這考題是您親自寫的,考生一個個答題都這麼用心,肯定可以選拔出來一些可以成長為國之棟樑的人。”宗正興奮的站在穆星河面前誇耀著,目光卻落在了自己兒子身上。
穆星河點點頭。自己出的考題,今天才讓丙一送到這裡,可以肯定不會有洩題的問題,於是順著宗正的話,客氣的說:
“你這個兒子有大才,性格端正,處事不驚,想來也是個人才,走,我去看看他答題答的如何。”穆星河也一時興起,微笑著前往那個叫廣普的年輕人身邊。
畢竟是宗正的兒子,穆星河肯定要適當的照顧一下子,免得被人說自己不懂事,可又不能太照顧,免得被人說偏袒,穆星河心裡矛盾中掙扎著來到了他的旁邊,看著廣普正在奮筆疾書,再看一下答題的內容,穆星河這才欣慰的點點頭:
“嗯,這個人不錯;答題有一定見解,”
說罷,又挪到其他的考生面前,一個個的審查著,生怕漏掉哪個大才子。
一場考試下了,穆星河自己比考生都累,但好歹也是從其中找到了不少的人才,至少是些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
在大部分的考生看了一遍,穆星河扭過頭帶著宗正等人離開了考場,也算是為了給這些考生減輕一些壓力,免得因為自己在這裡而讓他們緊張而發揮失常。
“皇上,這次的考生質量還可以吧,這些都是早就有些名聲的人。不過礙於宗室內的人不準設計朝堂,所以這些人也都沒有了施展才華的地方,現在皇上您大發慈悲,讓他們透過考試,能有施展才華的地方,這些人都是憋足了勁兒,要為自己搏一個機會。”
穆星河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投向了一直在外面焦急等待的顧雨與陶可飛倆人。
“宗正,這考試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閱卷工作我說過了,憑優錄取,不可以權謀私,所有考生的資訊也都嚴格密封,考官只有審閱批覆發權力,麼有開啟的權利。”
義正言辭的話讓剛剛還笑臉盈盈的宗正頓時收斂起來:
“您放心吧,皇上,這次考試不光您看的重,我也是看的很重,肯定會秉公處理,不會徇私。”
回到馬車上,穆星河將早已經等候在外面的兩個人叫進來,看著略帶焦急的陶可飛,穆星河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沉不住氣,難不成又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不成?”
既然穆星河開口了,那作為下面辦事的人自然要如實彙報自己的困難,也免得將來拖下去會釀成更危險的後果。
只見陶可飛從胸口掏出一份奏摺,厚實的奏摺讓穆星河眉頭緊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