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忍不了的穆星河只好點點頭:
“我是下流胚,但羌夢蝶那件事真的不是我自願的,我也是受害者。”
“你受害者?現在只有你一個人的話,我又怎麼樣知道是不是真像,萬一你騙我呢,你這樣的人,誰能相信你說的話。”
這話一出,穆星河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合著我剛剛都白解釋了,你還是不相信我,真話你都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只能以後去哪了都帶著你,免得再犯錯誤。”
“誰要跟著你,我沒有功夫看著你。”蕭芷若氣鼓鼓道。
“誒,對了,你和她萬一真的有了孩子,那是不是還要傳位給你與她的孩子?”蕭芷若問出來一個細思極恐的問題。
穆星河再怎麼雄辯,也不敢輕易說,只好在心裡暗暗想著別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隻怕自己將來會重蹈歷史的覆轍。
“你能不能別說這樣的話啊?把我都要給嚇尿了,你扭過臉,我要方便。”
“不準在我房間,出去。”
“好嘞。”穆星河腳步輕盈的準備出門,眼角也懷著笑意。
“方便完再回來,我還有事情要問你,不要想著逃避這些問題,穆星河,別讓我失望,我的皇帝陛下。”
扶著門的穆星河像是吃了蒼蠅似的,回過頭看向正在盯著自己的蕭芷若。
“天亮了,該結束了,咱們一會給父皇祭奠,然後把他老人家送回陵墓,明天我就該登基了,等這兩件事結束,我們倆在說好不好。”穆星河有些哭笑不得的懇求道。
想來也有道理,蕭芷若也想起來疼愛自己的父皇,於是點點頭,擺了擺手,算是放過了穆星河。
日上三竿,小雨淅淅瀝瀝的還在給大地灌溉著,秋雨蕭瑟,微風沁骨。
一片素縞的京城,送葬隊伍延綿不斷,直至十里開外。先頭送葬隊伍已經出了城門,可排在隊伍最後的人才剛剛邁出皇宮大門。
在兩邊護衛的守護下,穆星河換上乾淨的黃袍,走在隊伍中間,左手邊是自己的皇后蕭芷若,右手是丈母孃。
棺柩裡放著的是玄武帝國已經過世了的皇帝,新皇帝穆星河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在隊伍之中。
儀式莊重肅穆,由宗正宣告的祭文也將先帝一陣誇,把這位躺在靈柩裡的先皇帝給誇的只應天上有,大概若干年後自己也會躺在靈柩裡,不知道念祭文的人會怎麼評價自己,穆星河默默想著。
機械的按照早已經安排的規程,穆星河目光有些呆滯的完成了這一系列任務。
直到先皇帝的靈柩被下進陵墓,負責守陵的軍士也都安排就位,而玄武帝國的帝陵方圓十里內,不會有農戶,也不被允許尋常百姓進去,這場浩大的送祭也就沒有尋常百姓可以看到。
回去時,穆星河可以坐在馬車裡休息,可日漸複雜的事情卻不給自己喘息的時間。
陶可飛拿著一堆信件,顧雨一臉愁容,兩個人在馬車外通報後被宣進馬車內彙報。
當馬車晃晃悠悠的走進皇宮,穆星河被陶可飛與顧雨攙扶下了馬車。
望著天色濛濛,穆星河低聲呢喃:
“結束了,也該我再來走這一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