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胖子點點頭:“我現在受傷了,要不非得親自找出真相不可。”
穆星河愣了愣:“你說有人寄出一封信,沒有打聽出是在湖州哪裡嗎?這樣我們可以查一查這個人具體情況,也可以知道他和大駙馬或者藍敬的關係。”
“查不到,這些人用的都是假的身份文碟,寄出的信也過了一天,找不到了。”孫胖子有些遺憾道。
“行,這樣也可以了,現在的種種跡象表明咱們的判斷沒有錯,而且大駙馬那天還來我家刺探虛實。我看關鍵還是要撬開馮建文的嘴,放在咱們那裡我感覺不太安全,不過也想不出什麼好的地方能夠藏住人。”
聽了這話,葉落山罕見的插嘴:“大人,要不我多派幾個人看管馮建文,這幾天突擊審訊他,讓他說出些有價值的東西。到時就是他死了,我們也得到了想要的。”
“好,就算是對他動刑也無妨,這個馮建文貪了這麼多,這個蛀蟲,我看見他就想打他,偽君子。”孫胖子因為受了傷,發怒時臉色更顯蒼白。
“動刑也可以,但是不能太殘忍,適可而止,落山你去辦。還有派人邊境取的兵器棉衣還有糧草還沒有到嗎?這也幾天,該到了。”穆星河轉過頭看向葉落山道。
“回大人,按理說今天就該到了,但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現在還不到。”
“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啊!”
穆星河撓撓頭,心煩意亂道:“哎,最近這事怎麼就不斷呢,這幾天落山你派人照顧好孫大人,我這幾天老是有不好的預感。最近出門都注意一些吧,另外孫大人你受傷了就不要隨意出門了。”
“星河,我看你就是有些擔心了,我們就直接把這事給斷了,把藍敬直接抓了,嚴刑拷打,問出實情就按法辦事,這樣處理的多好。”
穆星河考慮考慮,也是這麼回事,但是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受教育多年的法制少年,心裡還是接受不了對犯人用刑這件事。
“這個人關係重大,且手下能人不少。我們能不能抓走他是個問題,你這剛剛抓住他的小線索,就敢對你採取行動,這就說明他們有恃無恐。”
啞口無言,孫胖子意氣消沉下去了。輕輕嘆了口氣。
“行了,咱們先不談了,事情一步一步幹,不可能一口氣吃成胖子。藍敬這個人要緊緊盯住,去邊境的人馬一旦有訊息馬上告訴我,不管是什麼時候。”
“還有,馮建文這兩天不讓他睡覺,詢問,不斷的詢問,最好能夠說服他的家人來勸他。一定要撬開他的嘴。”
交代給葉落山後穆星河向孫胖子告別了一聲就轉身離開,葉落山緊隨其後。
“大人,現在把你送回家嗎?”
“嗯,回家。”
到駙馬府,天色已經黑乎乎一片,除了門口的兩盞燈籠,再沒有別的亮光。
“行了,落山你早點回咱們的辦公地方,抓緊審訊馮建文,累了就換個人,這幾天辛苦一些。”穆星河背起裝著鎧甲的包裹下了馬車。
“大人,我明白了,明天早上我安排人來接您。”
“好。你快去吧。”穆星河說完邁步進了駙馬府。
揹著包裹剛剛路過公主寢宮,穆星河迎頭撞上了從後花園回寢宮的蕭芷若。
“背的什麼”
穆星河躲過蕭芷若接著向前走,不搭話。
“把他攔住,還反了你了,敢這個態度。”
隨著蕭芷若的一聲令下,蘇家兄弟將穆星河攔住,一臉戒備的盯著穆星河的兩隻手,生怕穆星河掏出火銃。
“你是不是沒事兒做了,老是找我麻煩,皇上不是已經下旨不讓你隨便管我了嗎?”
蕭芷若聞言大怒道:“不要以為你給父皇慣了迷魂湯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大晚上揹著包裹從我宮裡出來,我怕你偷我的東西,你這個有前科的慣犯。”
“無理取鬧。”
“你罵我什麼?”蕭芷若問。
將包裹放在地上,輕輕開啟,一副破舊的鎧甲漏了出來,穆星河抬頭看蕭芷若道:“你滿意了嗎,今日我回老宅看望父母,拿來一副鎧甲紀念,你是不是閒著沒事做。”
“哼,”冷哼一聲蕭芷若不再說話,給蘇家兄弟擺擺手,示意穆星河離開。
穆星河看了看蕭芷若傲嬌表情,心裡怒火翻騰,剛想發脾氣,卻被理性打敗,忍住了要和蕭芷若掰扯的慾望,狠狠瞪了蕭芷若一眼,然後將包裹收好轉身離開。
“站住,你剛剛瞪我幹什麼,是不是不服氣?”蕭芷若上前追問道。
穆星河低頭不語。
“看看你現在的德行,真是讓人厭惡。我看見你就煩,不是說過離我遠點嗎,老是在我身邊晃悠什麼?”
面對咄咄逼人的蕭芷若,穆星河再也忍不住心中潛藏已久的怒火。揚起巴掌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