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穆星河拿著案卷一遍一遍地看,試圖從裡面找到有用的線索。
即沒有留下痕跡,對盜竊的官邸有極度的熟悉,只挑貴的拿,排除了家賊,也不是小偷小摸能做出的事,作案的手法高階,不溜門撬鎖,和京城裡有名的神偷手法對不上。
穆星河熬著夜看著案卷,可沒有一絲絲線索讓自己倍感沮喪。算了睡覺吧,明天再去現場看看吧。
“少爺,少爺,您醒來吃飯了,一會兒飯菜都涼了。”絮兒的輕聲呼叫讓穆星河睜開眼睛,佈滿血絲的眼睛嚇了絮兒一跳。
“少爺,別那麼拼命工作了,不然累倒了就沒有辦法再做了。”
“嘿嘿,還是我的絮兒姐姐對我好,除了你別人見到我都唯恐躲閃不及。”穆星河調笑的看著眼前可人兒說道。
“就會拿絮兒說笑,少爺你真壞。吃飯吧,一會兒飯菜都涼了。”
“嗯,吃飯,不過要先刷牙。”穆星河說著便起身走到井邊開始洗漱。
“馬鬃真硬,刷我一嘴血。絮兒你今天要幹什麼事情啊?”拿起一個饅頭的穆星河看著絮兒說道。
“絮兒今天把少爺的衣服縫縫補補,然後再給馬主事做些女紅。”
“你給她做什麼女紅啊,休息吧,她讓你做就做了?你啊就是太善良,別人說的話你不會拒絕。”
絮兒笑了笑:“少爺,沒關係的,反正現在絮兒也沒有什麼事情,府裡現在做女紅的人有些少,公主要求的有些高,我去幫幫忙湊個數,也不累的。要不從外面請人來府裡做就太浪費錢財了。”
“做女紅還用請外人來做啊?”穆星河不解道。
“是呀,哪個府裡嫁人或者娶親不得請女工來家裡,少爺您成親的時候也是請了十幾個人來做的。”絮兒開始為穆星河科普。
“海中王世子好像就是新婚不久啊,那個缺德鬼。”穆星河若有所思。
“哎呀,我知道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穆星河大笑著說道。
隨後轉向絮兒,朝著絮兒光滑的額頭親了一下:“絮兒謝謝你,你算是給我幫了大忙了。我不吃了,回大理寺辦案。”說完便起身跑了出去。只留下滿臉通紅的絮兒傻愣愣地看著穆星河離去的背影。
穆星河趕到大理寺,來不及擦汗就找來葉落山。
“大人,你找落山有什麼吩咐。”
穆星河喝了杯茶,平息下來道:“落山,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有人事先化妝潛入這些被盜府邸,然後再偷盜?或者是通知外面的同夥。”
“大人,這些不太可能,我當時也想到了,就將府裡管家挨個問了,他們都一致說府裡的丫鬟僕人都沒有換過,也沒有新來的,府裡的客人也沒有接觸過放寶貝的地方。”
“那如果是請來做女紅的人呢?或者是一年前來的呢,這賊人這麼機智,說不定會提前踩點,認真謀劃好再動手呢?”
葉落山沉默了,隨後便道:“這不太可能吧,賊人能有這般耐心謀劃一年嗎?”
穆星河心裡也虛,但這是自己能想到的唯一理由了,只好開口道:“現在不查別的,查一查各個府裡一年或兩年內有沒有請過女工來府裡,然後再查一查各個府裡有什麼聯絡,是不是還有別的我們沒有掌握的情況。”
看著葉落山領命而去,穆星河閉上眼睛開始冥想,看看還能想起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
等了一天,穆星河將分內事一一處理完畢,坐在屋內等著葉落山。想曹操曹操就到,葉落山走進屋內,看到穆星河急忙施禮道:
“大人,事情有頭緒了,一年之內,確有做女紅的人來到被盜人家做活,但不是同一人,有中年婦女,有二八少女,容貌也不盡相同。我還找人將那些女工們做的東西拿過來一一對比了。”
“哦,你對比之後有何收穫?”
“回大人,這些女紅手法也不盡相同,可能只是湊巧,另外有一個小收穫就是這些寶貝都是當年胡國的傳國之寶,在胡國被滅之後流散民間。”
“胡國,這個是什麼玩意兒,我好像沒聽說過。”
看到穆星河摸不著頭腦,葉落山微笑:“這個大人不知是正常的,小人是邊關長大,對此事略知一二。胡國立國百年,最後的皇帝寬任軟弱,被同宗侄子搶了皇位,家人都被殺了,國號改為賀圖國,當代皇帝就是當初那個篡位者的兒子,名叫克安。”
點點頭,穆星河接著道:“你覺得這個寶貝被盜和這個賀圖國有什麼關係嗎?”
“這個小人不敢踹出,只是聽說篡位者當年血腥鎮壓,老皇帝全家被殺,而且有一個大秘密被隱藏,舊皇宮也被棄之不用。”
“秘密,你現在去打探一下,這些珍寶進入這些官宦人家的途徑,還有就是找一下賀圖國來京城做生意的商人,問一下賀圖秘辛。”
葉落山剛剛準備出去,穆星河就叫住:“等一下,你把那些女紅拿給我,我去找京城第一裁縫看看有什麼地方可疑,另外秘密排查一下在京城的賀圖人。”
“是,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