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以為哀家不敢啊,天下好男人多得是,我芷兒如此優秀,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皇后氣急。
“天天捱打還是福,自己娘子和別人不清不楚也是福?經常在外人被娘子罵也是一種福分嗎?這種福分恕我消受不起。母后您還是另覓佳婿的好。”穆星河不卑不亢地反嗆道。
“混賬,你混賬。”
“胡說,你個混蛋胡說八道。”
皇后和蕭芷若齊齊開口,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兩個女人演的戲也不弱,穆星河不再說話,準備用沉默對待任何指責與謾罵。
沉默片刻,皇后將氣息喘勻,看著在對面的穆星河道:“聽駙馬的意思是對這樁婚事極其不滿了?那我就請皇上幫幫你們兩個,恢復自由身,然後各自尋覓佳人如何?”
穆星河不說話,這種好事怎麼可能出現在自己身上呢,何況說出此話的還是對自己極看不上的皇后。
“駙馬不說話是何感想,不願意還是太高興了。”
穆星河接著沉默,這時候說不願意明顯是告訴皇后自己還想跟蕭芷若過下去,這不是自己的真實想法,可要是說自己願意,指不定有什麼么蛾子。
穆星河的沉默惹得皇后相當不悅,可又無從發洩。時間就這樣靜止下來,雙方用無聲的態度壓迫對方。
在皇后旁邊站累了的蕭芷若被馬青芳攙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剛剛坐下,便吃痛的站起身來,想到自己的委屈,蕭芷若拿起柺杖就砸向穆星河。
穆星河躲閃不及,被砸中小腿,怒目圓睜瞪向蕭芷若,卻不說話,瞪了一眼便接著低眉頷首不再理會。
“芷兒,胡鬧。”皇后不悅地看著蕭芷若說道。
蕭芷若不再說話,默默流著眼淚,委屈巴巴看著自己的生身母親。
嘆了口氣,皇后道:“你二人看來是前世冤家,今生敵人,我以派人去請皇上,一會兒等皇上來了再說,讓皇上來斷一斷你們的婚事,我是管不了了。”
穆星河聽到一會兒皇上會來,心裡默默鬆了口氣,自己究竟是死是活、是脫離魔掌還是重回魔窟就在今日。
等待總是漫長的,穆星河跪在地上百無聊賴看著自己的手,不禁納悶,這生命線事業線和愛情線都好得不得了,怎麼現實就這麼坎坷呢?
不知過了多久,宮殿外一聲尖銳地聲音響起:“皇上駕到。”皇后急忙站起身走到宮殿門口迎接。
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走到宮殿內,黝黑髮亮的鬍鬚說明了主人的年富力強,眼神堅定且自信,氣度已經另人折服。
穆星河以前只在腦子有些影像,現在明白了為什麼蕭芷若備受寵愛,因為她長得太像皇帝了,連眼神都一模一樣。
坐在主位的皇帝看著在堂下跪著的穆星河,又看看陪侍左右的皇后和雙眼通紅委屈巴巴的蕭芷若。
“駙馬今天一早就來皇宮所為何事?”
聽到皇帝的問題,穆星河前所未有的緊張,自己畢竟只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年輕人,面對一個手握帝國的巨擎,說出一個字都得仔細考量。
想了想,穆星河低聲下氣說:“回皇上,今日是為了我與公主的婚事,穆星河深感自己與公主不配,公主是璀璨明珠,而穆星河只是一個無知小人。我不能再耽誤公主了,所以特來請皇上准許我與公主和離。”
穆星河說完便深深叩首,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額頭碰地不敢起身。
“芷兒,你是什麼態度呢?”皇上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穆星河,又轉頭看向蕭芷若問道。”
“回父皇,兒臣願意與穆星河和離,但此人不學無術、壞事做盡,不罰不足以明典刑,懇請父皇治穆星河的罪,不能讓他就這麼輕鬆就矇混過去了。”蕭芷若看著穆星河恨恨道。
“駙馬可聽到了,你說此事如何解決?”皇上聽完自己的愛女說完,依舊平心靜氣的看著穆星河說道。
“回皇上,我自願抄沒家產上繳國庫,自願貶為庶人、只求不誤了公主。”穆星河痛心疾首的說道。
皇上不說話,看了看這對小夫妻,每個人都帶著傷,心裡已是不悅,可面對穆星河的態度,皇帝也不好發脾氣。
“聽說你前些日子被人刺殺受傷,現在身體好些了沒有。”皇上話鋒一轉。
穆星河愣住了,這個問題沒有出現在自己預想的情況中。
想了想,穆星河回道:“回皇上,身體已無恙,只是還需靜養些日子。”
“父皇,我”
蕭芷若剛說話,便被皇帝的眼神阻止了,只好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