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看到他最後竟落得這樣一個悽然的下場,心裡很是不好受。
她掉頭望向謝雲謹道:“這個時代,做一個有孝心正義的人竟然這麼難,若是在我們那個時代,殺人者償命,是再正當不過的事。”
謝雲謹伸手摟住她:“好了,各人各人的緣法,他雖然失去了所有,但他放下了心中的心魔,也許以後他會走出另外一條道來。”
陸嬌沒吭聲。
謝雲謹因為這樁案子,在京兆府站穩了腳跟,京兆府上上下下的人,再不敢對這位新來的府尹頤氣指使的,個個比過去恭敬多了,人家可是敢把首輔拉下馬的人。
京中權貴也對他多有忌憚,眾人知道他之所以敢這樣幹,是因為身後有太子做倚仗,所以一時間倒沒人真敢為難謝雲謹。
陸嬌和聶玉瑤等人合作的美容會所終於定好了位置,內裡的裝修也開始了,各種專案也定了下來。
減肥的,美白面板的,豐一胸一的,開雙眼皮的,隆鼻的,總之專案很是不少。
陸嬌負責專案總策劃,聶玉瑤負責裝修,田歡除了忙著蔬菜的事,就是負責訓練女服務生,祝寶珠負責帳目,陸嬌負責制美容產品。
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龍鳳胎被陸嬌送進了武國公府的家學裡學習,兩小的倒是和武家的幾個孩子玩得極好,因為他們和國公府的嫡孫嫡孫女的玩得好,家學裡旁系的武姓孩子也不敢招惹他們,這樣一來,他們在武家家學裡,如魚得水。
三小隻在百鹿書院也混得不錯,他們本身就是有才學的人,入了書院,院長和夫子一考核,大喜,這就是人才啊。
百鹿學院裡的人也知道了,這三個長相出眾的少年郎是有真才實學的天才,最後一打聽,竟然是那個敢把首輔大人拉下馬的謝大人的兒子,一時間倒沒人敢招惹他們。
三小隻在學院也過得不錯,不過這天晚上,陸嬌發現休息在家的大寶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陸嬌以為他是因為胡凌雪拒婚的事不高興的,特地把他叫過來開解道。
“大寶啊,娘怎麼瞧著你臉色有些不太好,是因為凌雪暫時不訂親,所以不高興嗎?”
大寶立刻搖頭:“沒有,娘,是另外一件事。”
陸嬌立刻關心的問道:“那是什麼事,方便和娘說說嗎?”
謝文堯抬頭望向自已的娘,他這個娘和旁人不一樣,應該不會認定他是異類。
謝文堯立刻起身走到陸嬌的身邊坐定,他定定的望著陸嬌道;“娘,有件事我不敢和別人說,只能和你說說。”
陸嬌看他的樣子,立刻提了心,生怕他遇到什麼不好的事,神情都嚴肅了好幾分:“你說,娘聽著。”
大寶坐直了身子,想了想措詞道:“兩天前,書院有個同窗忽然死了,當時有人提議報官,但院長阻止了,怕影響到書院的名譽,那同窗就住在我隔壁,當時我也在場,別人在驚懼的時候,我卻並不覺得害怕,不但不覺得害怕,我還有一種迫切的慾望,想查清楚那個人是怎麼死的,最後我壓住了自己心內的迫切,但事後總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為什麼別人都覺得害怕,我不覺得害怕,還那麼迫切的想查明死者的死因呢。”
“我本來想把自己這股奇怪的念頭壓制下去,但我越壓抑想得越多,腦子裡總是會不停的思考那天看到的同窗,思索他是怎麼死的,是被人為害死的,還是意外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