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一邊哭一邊掉頭望著張碧煙。
“娘子,你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啊,我是秀才,明年就是鄉試,我明年定會一舉考上舉人的,到時候我會報答張家的。”
張碧煙冷笑,並不介面。
上首胡縣令臉色不善的望著張碧煙,卻發現張碧煙沒有出聲。
胡縣令鬆了一口氣,張家和寧州知府走得極近,若是他們請寧州知府出面,把案子調到寧州府去,肯定是可以輕判的。
現在張碧煙不說話,胡縣令心裡多少有些數,張家已經放棄了李文斌。
“李文斌,你身為我大周有功名的秀才,理應熟知律法,現在卻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現人證物證俱在,按理該重判,今本縣下令革去你的秀才功名,發配到西北去服十年勞役。”
胡縣令話一落,李文斌眼黑身子發軟,革去秀才功名,這怎麼行?不行不行。
他哭著大叫:“不要,不要革去我的秀才之名,那是我好不容易考上的。”
他老孃省吃錢用的供他讀書,他自己也是辛苦了很多年,才考上的秀才,現在竟然被革去了,李文斌只覺得天崩地裂,瘋了似的大叫。
“不要革去我的秀才之名,不要啊。”
可惜上首胡縣令並不理會他,命令趙捕頭:“把他關押進大牢,稍後送往西北去服勞役。”
“是,縣令大人。”
趙捕頭轉身就往李文斌身前走去,打算帶他下去,把他關押起來。
李文斌不等李捕頭抓他,就撲向了張碧煙,抱住了張碧煙的大腿哀求道:“娘子,你救救我,幫一幫我,今日你幫了我,來日我做牛做馬的報答你張家,我一定會報答你張家的。”
張碧煙掙扎,抬起一腳就把李文斌狠狠的踹開了。
李文斌看她這絕情的樣子,瘋狂的怒吼起來:“賤人,是你,是你指使我殺的謝雲謹。”
他話落,掉頭望向上首的胡縣令,飛快的開口道:“縣令大人,是她,是她們張家指使我殺的謝雲謹,因為謝雲謹助縣令你除掉了揚縣丞和彭主薄,他們記恨謝雲謹,所以就指使我殺的謝雲謹。”
堂上,張碧煙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不過並不驚慌。
上首,胡縣令眼神暗了一下,若是能借著李文斌的手,除掉張家倒是不錯。
他飛快的望向下首的李文斌,嚴肅的說道:“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你說出來可是要擔責任的?”
李文斌現在極恨張家以及張碧煙,一口咬定這事。
“是張家指使我乾的,雖然之前我曾經給謝雲謹下過藥,但那也是嫉妒他學業好罷了,這次殺人的事是張家指使我的。”
李文斌想到第二次指使張家馬車伕撞謝雲謹,後來那個馬車伕被他下藥給殺了,所以沒有第二次的事,這一次他完全可以賴到張家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