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謹冷笑著望向胡善。
胡善瞪著他,又來了又來了,總是這副孤高畫質絕,不屑於他們同流合汙的樣,真正是氣人。
偏他爹總是說這位謝案首聰明什麼的,讓他跟著他學習,過去他是有意和謝雲謹和平共處的,只是每每看到他的樣子,就一肚子氣。
胡善蹭的一下站起來,打算走。
陸嬌端了茶進來,溫和的說道:“胡公子,請喝杯茶。”
好歹人來了,喝杯茶再走唄。
胡善看到陸嬌,想到這位陸娘子救過自家大娘子和兒子的命,又坐了下來。
陸嬌奉上茶,胡善接過茶杯,慢慢喝了一口,心中那股濁氣散去了不少。
他抬頭望向謝雲謹,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雲謹兄,小弟我勸你一句,你這性子日後就算考中也不討喜。”
謝雲謹不緊不慢的還了一句:“胡善,我奉還你一句,就你這一葉障目的眼神,就算當官也當不好官,還是不要考科舉了。”
胡善本人還不錯,但追捧他的那幫人中,多的是紈絝子弟,那些人做的事,都拉上了胡善,這樣下去,他早晚有一天會被毀掉,可惜他自己半點不自知。
“話不投機半句多,雲謹兄多保重。”
胡善放下茶起身往外走,不想和謝雲謹再說,油鹽不進的傢伙,早晚有人教你認清現狀。
謝雲謹眉色冷淡的望著離開的胡善,陸嬌趕緊送他們出去。
東臥房裡,齊磊跟著陸嬌一路走出去,兩個人邊走邊說話,神色較之別人似乎要更親近一些。
謝雲謹看著,眉幾不可見的輕蹙起來,他總覺得陸嬌待這位齊大夫比別人更好一些。
這讓他心裡不高興,就算齊大夫給他開了刀,也不用對他這樣例外。
謝雲謹決定待會兒陸嬌進來,說說她。
只是陸嬌剛送了胡善和齊磊上馬車離開,迎面便看到阮氏往她家走來。
此時的阮氏,不但瘦小,還憔悴蒼老得像六七十歲的老婦,看到這樣的她,陸嬌終於明白謝老根為什麼使命疼王寡婦了,這樣的阮氏怎麼和王寡婦那些樣的年輕婦人比。
阮氏看到陸嬌,眼神兇狠得像一頭惡狼:“你那是什麼眼神?看到自個的婆婆來,叫都不叫一聲?”
陸嬌涼涼的望著她問道:“娘這是幹什麼來了?家裡安頓好了?”
這話簡直就是戳阮氏的心窩子,她臉色猙獰的瞪著陸嬌:“閉嘴。”
話落轉身直奔陸嬌家裡來,陸嬌轉身跟上她,後面四小隻的聲音響起來。
現在四個小傢伙已開始在村子裡走動了,沒事的時候會去狗剩鐵蛋牛牛家去玩。
今兒早上陸嬌批准他們去鐵蛋家去玩了,這會兒才回來。
“娘,三奶奶說我家來客人了?真的嗎?”
陸嬌點了一下頭道:“是你爹的同窗,不過人家走了。”
“喔,”四小隻對謝雲謹的同窗沒什麼興趣,不過四個小傢伙跟著陸嬌走進院門時,一眼看到了往他們家堂屋走的阮氏。
四個小傢伙臉色就不太好了,大寶抬頭望著陸嬌:“奶又來幹什麼了?”
每次來都沒有好事,他們怎麼這樣倒黴,攤上這樣的奶。
二寶小臉一變,飛快的往堂屋跑:“她一定又去欺負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