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重熙瞭然,原來真是受了婢子和內侍的欺負。
“燭影,明日去給我煎藥。不,今日就去。”
“主兒,您身子哪裡不舒服了?”
燭影心裡頭擔心的緊,生怕許重熙有不舒服的地方。
“去在府裡傳,太子妃風寒落下了病根,這幾日愈發嚴重了。以後東宮的內務等事情,都由許良娣全權做主,不必來同太子妃言語。”
燭影聽著只覺得不公,為何那許良娣受了委屈,要讓自己主兒付出代價。
“姐姐,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委屈了。以後,不會再有這種情況了。”
許重熙這邊兒還在自責,將所有的過失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熙兒,阿姐也不是想獨攬東宮諸事,只是這妾室的日子,實在難捱。”
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許依華手帕揩了揩眼淚,聲淚俱下的向許重熙訴起了苦來。
回了自己的照昫殿,許重熙做什麼的興致都沒有了。
沒了掌管東宮內務的權力,皇室大大小小的宴會儀式也不用她去。
如今,還真就成了掛名的太子妃。想必,離她被廢的日子,也不遠了。
“主兒,您這幾日回了母家,那昭良娣不都管著東宮大大小小的事嗎?怎麼可能會受委屈,如今您一回來,她就哭哭啼啼的。我看她就是假惺惺,非要逼主兒把東宮主母的權力交出來不可。”
關了殿門,燭影忍不住抱怨道。
“這話你同我說說也就罷了,莫要向其他人提及。”
燭影氣的不行,正巧柳嬤嬤端著一盤糕點進來,可算找到能言語的人了。
“柳嬤嬤,昭良娣再這麼逼下去,主兒都不是太子妃了。”
“怎麼回事?”
柳嬤嬤剛從太子寢殿打掃完回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燭影,愈發使小性子了,說話怎會這般不穩重。”
許重熙基本已經預料到柳嬤嬤知道這件事情後,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不由得無奈的撓了撓頭。
燭影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果不其然,柳嬤嬤臉色倏地變了變。
“柳嬤嬤,我……”
還沒等許重熙說完,柳嬤嬤便放下了糕點在床几上,轉身就走了。
許重熙知道,柳嬤嬤這是生氣了。
燭影也氣呼呼的哼了一聲,跟著柳嬤嬤出去了。
這下好了,兩個最為親近的婢子,都得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