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從未收過彈劾王經的奏章,原來朝中竟是這般烏煙瘴氣的。”
王經是高相親家,更是高相庇護的人。
高相雖不至於權傾朝野,但手段陰狠,朝中之人不敢輕易得罪。
若是在朝中直言進諫,怕是一家老小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了性命。
可是太子不一樣,太子是儲君,一般人奈何不了。若是由太子揭發王經,事情便容易多了。
而如今這王經出了事,高相也沒辦法獨善其身。這太子,可還真是會跟他對著幹。
王經被罷免守令,非徵召,不得妄到聖京城,不得入國門。出身補授以來文書皆毀,再無起死回生的可能。
高相的左膀右臂,就這麼沒了一個。
下了朝,高相看徐紹宸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徐紹宸視若無睹,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高相年紀也大了,早就該致仕了。
轉而去問吳量,鳳儀宮那邊兒可有變故?
吳量將自己知道的如實回答,徐紹宸倒也沒說什麼。
吳量又補了一句,“殿下,那人還是不肯招。”
“倒還是個硬骨頭,去查,有沒有家眷,有的話,帶去見他。”
“殿下,此人這麼囂張的敢在您面前刺殺太子妃,想必已經做好要生不如死的準備了。一般的刑罰,怕是不容易讓他開口。”
隨身攜帶斷腸散,目的就是在事情暴露之後自盡。
只是徐紹覆沒料到,這人不想死,刺過太子妃後,便逃竄了。
但最終也沒逃過徐紹宸隨行侍衛的圍追堵截,還是落到了徐紹宸手中。
徐紹宸將那人一併帶去了江都,又讓人押送回了聖京城,關進了城郊地牢,嚴加看守著。
“急什麼,孤早晚能讓他開口的。”
不想死,要麼是貪生怕死之人,要麼就是在這世間還有牽掛所在,不捨得死。
掌控全域性,運籌帷幄,徐紹宸的每一日都如臨深淵。而今,多了個要保護的人,只能更加如履薄冰,不能有絲毫的疏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