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本王問你話呢?”
許重熙眼中神采在酒意半醺時深為嫵媚,徐紹宸心中不禁泛起了漣漪。
“噓。”
指尖按住了徐紹宸的薄唇,“別說話,你一說話,就是讓我厭惡的人了。”
大手抓住了許重熙的手,放在了自己脖頸上暖著。秋夜多冷風,許重熙的手甚為冰涼。
“你這麼壞,讓我如何不恨你?”
似是對他說,又似是自言自語。
徐紹宸默然,飲了一口熱茶。
“成親前騙你,是為了穩住你,你若是要死要活的不肯出嫁,皇室的臉面怕是蕩然無存了。”
這是實話,不過許重熙早就猜到了。
“我好恨你,你自私自利,唯利是圖,利慾薰心,損人利己。”
“是啊,我還薄情寡義,心狠手辣,睚眥必報,剛愎自用。”
許重熙愣怔著,眼神渙散無神,終是什麼話都沒說。
揹著許重熙行於鬧市長街,倒是頗有幾分歲有靜好的樣子。
貼近徐紹宸耳邊,許重熙細語呢喃,“可否,不讓你的那些暗衛跟著我了?都撤了吧。”
“安全。”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許重熙又恢復了安靜。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暗衛無處不在。
從護國寺到今日的瓦肆,她見了什麼人,聽了什麼戲,買了什麼物件兒,他都會一一知曉。
潛伏在暗處的侍衛,究竟是為了保她安全無虞,還是……
回了和熙殿,許重熙醉倒在床榻上,說著些醉話。
“徐紹宸啊,你瞧瞧人玊寧王的王妃,那長的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盡善盡美,讓人挑不出一點兒毛病來。”
“自幼被嬌縱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徐紹宸蹲下身來,給許重熙脫了鞋襪。
“望舒還是衛國嫡公主,玊寧王可真是好福氣。你再看看你娶的王妃,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許重熙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你也不差,同她比較些什麼?”
“也對,我倆都是可憐人,有什麼好比較的。”
說罷,許重熙倒頭就睡,徐紹宸輕輕為她蓋上被衾。
你們不一樣,你的夫婿,自始至終只有過一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