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紹宸坐在主位,依舊擺出來他為皇室中人的作風氣派。
“今日榮軒王親臨寒舍,我等受寵若驚。”
許昇站起來說了些場面話,語氣卻是許重熙從未聽過的冷漠。
許依華也來參加了這個氣氛詭異的生辰宴,從一進來,眼神便沒有從徐紹宸身上挪開過。
“本王敬岳丈一杯。”
仰頭而盡,酒入口綿柔,徐紹宸讚了一聲好酒。
而後,便無人再說話。
外頭的雨也停了,不再有淅瀝瀝的聲音。
屋內便更顯的寂靜,直到吳量進來,才打破了這個寂靜。
“王爺,有要事來報。”
徐紹宸起身離場,找了個寂靜無人的地方。
吳量壓低了聲音,彙報道:“王爺,玊寧王派來的奸細,都招了。”
“都吐露了什麼?”
“玊寧王讓他來打探王爺在私下裡與哪位大臣私交甚篤,而後殺之。”
“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老套,本王如何能瞧得起他。”
“細作還說,知道玊寧王在京郊南邊有一處地牢,裡邊兒偷偷養了不少死士。”
“地牢?死士?有意思,不過口說無憑,速速派人著手去找,先找到者,黃金白兩。”
“屬下遵旨。”
“另外,人還有用,看緊點兒,別出差錯。殺人滅口的事,三皇子做的又不是一回兩回了。”
“是。”
出了後院,便迎面碰上了許依華。
“民女許依華,拜見榮軒王。”
“自家人,無須多禮。”
“許久不見殿下了,殿下依舊意氣風發。”
“本王也是許久未見許小姐了,許小姐可清減了不少。”
徐紹宸也不過隨口一說,他早已忘了初見許依華時,她是何等模樣。
如今只是覺得同從前不一樣了,又不知道哪裡不一樣。
“自從遭奸人陷害,這些日子以來,我晝吟宵哭,寢食難安,食不下咽。若不是心中還有所愛,怕是早就不想活了。”
“父母恩情似海深,人生莫忘父母恩。即便許小姐遇見了難事,也應該為了父母,好好活著才是。”
許依華衝動的抱上了徐紹宸,頭貼在徐紹宸寬厚的脊背上。
“殿下,你好好瞧瞧我。我自及笄便仰慕殿下,從十五歲到現在的十九歲,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嫁給殿下了。可我,卻又沒了這個機會,再也成不了殿下的嫡妻。我好恨那些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