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重熙眉頭緊皺,臉上冒著虛汗,連嘴唇都變成了青白之色,一看就是不舒服的樣子。
“不用你管。”
薄唇輕顫,一字一句彷彿用盡了力氣。許重熙強撐著,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嬌弱。
“嬤嬤,回府後請個大夫給她來瞧瞧。若是嫁過來第二日就生了病,本王可擔待不起。”
“這,王妃此時身上疼痛是正常的,無需請大夫。”
“人身上疼怎會正常?嬤嬤,你在騙本王吧?”
“王妃疼痛多半是因為同房,殿下日後在房事上莫過於急躁和頻繁便好了。”
柳嬤嬤說起此事來,也是有些難以啟齒的。
支支吾吾的說完了這句話後,徐紹宸不可避免的耳朵紅了,又訕訕的抿了抿嘴,接著故作淡定。
其實胸口輕輕一顫,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清了清嗓子,徐紹宸接著說道;“回去好生歇著吧,莫讓人覺得本王待你不好便是了。本王還有事,就不送你回去了。”
許重熙懶理他虛偽的關心,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
如今的處境全因他的算計,這身上的痠痛也皆因他而起。
現下,還不知道他究竟有何預謀,又不能輕舉妄動。
許氏一族的興榮與落敗,很可能就在他的一念之間。
回了王府,還不得休息。
管家又要請榮軒王府的女主人過目大婚賀禮,許重熙心煩意亂還身體不適,如何肯。
將人打發走了,便歇著去了。
只是沒過多久,管家又來請王妃親自核對彩禮,又是一通賣慘。說了些,若是彩禮沒核對好,殿下會怪罪之類的話。
許重熙避無可避,只得親自去瞧瞧。
開啟紅木箱子,除了正常女兒家的出嫁需要的東西,其餘的,便是金銀財寶。
有兩個紅木箱子,裝著史書典籍,皆是她未出閣時常讀的。
許家有二女,一個偏愛詩詞歌賦,一個偏愛史書傳記。
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個吃喝玩樂樣樣在行。
如今偏愛史書傳記的小女兒出嫁了,成了榮軒王妃。
而那位偏愛詩詞歌賦的大女兒,倒成了被王室拋棄的人。
多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