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依舊在掛紅綢帶子,貼囍字,安排婚事,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許重熙與許依華沒辦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許依華這邊不甘受辱,鬧著非要上吊自殺。許重熙這邊不肯出嫁,鬧著非要離家出走。許府熱鬧的不止一點點。
許依華哭了一天,也鬧了一天,情緒才好不容易平復下來了。
許重熙不敢去見許依華,便一整天都躲在了瓦肆看戲。
許重熙本來也想過去找父親問問為什麼,可是父親一臉愁容還總是躲著自己,而且又忙著安慰許依華,便只好作罷。
一個人默默在市井之地遊蕩,發現自己除了這裡也無處可去。不知怎的又晃盪到瓦肆,便進去看戲,沒想到最喜歡的幾個戲子也不在了,聽說是被人贖了身,成了達官顯貴府裡的戲子。
果然,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就連最喜歡的戲子都不在了,往後,許重熙也做不成真正的許重熙了。
最後一齣戲開場,許重熙歪著頭靜靜地看著臺上的人,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扇子扇個不停,倒也不是真的熱,就是心裡煩,想扇滅自己心裡的火氣。
一隻有力的手突然拽住了許重熙拿扇子的手腕,許重熙下意識的回頭望過去,看清了是誰後,手中的扇子便掉落在地上。
許重熙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跑”,使勁掙脫徐紹宸的手,誰知道還沒有起身便被徐紹宸給掐著脖子又摁在了位置上。徐紹宸手上使了使勁,許重熙便有些喘不過氣。
“想去哪啊?嗯?榮軒王王妃。”
徐紹宸又偏過頭對身邊的隨從說:“吳量,清場。”
吳量點了點頭,一招手便進來數十名侍衛,將在座的客人都轟了出去,臺上的戲被打斷,戲子也被攆回了後臺。
徐紹宸看著許重熙奮力掙扎的樣子,緩緩鬆開了手。
許重熙手護著脖子大口喘息著,緩過來後,許重熙用袖子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冷笑一聲,問:“榮軒王要殺便殺,何必這麼大張旗鼓的,真是好大的陣仗啊!”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陷害依華的事?”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買兇綁人,不是你做出來的事還能有誰?”
“那是我的阿姐,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讓人綁了她對我有什麼好處。沒有證據,你不要血口噴人。”
“好處?就目前而言,貌似你得到的好處最大吧!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在大殿之上很抗拒嫁給韓明哲,誰都知道你不滿意這門親事,又沒有辦法,這麼一看,我沒理由不懷疑你。要不然,就憑你,還想嫁入本王的王府?”
“本來也不是我非要嫁給你的,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還有人搶著要,我告訴你,我許重熙不稀罕。”
“好烈的性子,跟你姐姐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用拿我跟我阿姐比較,我縱使是再不如我阿姐,也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既然你不願意嫁,本王不願意娶,那我們便勉強合作一次,來個裡應外合怎麼樣?”
“你想到辦法了?”許重熙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徐紹宸點了點頭,臉上甚至出現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