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遠距離看許重熙,韓明哲沒並沒有覺的有什麼驚豔的地方,近距離看許重熙倒是覺的尤為可愛。
許重熙腦子一片混亂,連那天皇帝后來說了些什麼,自己又是怎麼出了大殿的都不知道。
榮軒王與阿姐的婚期敲定以後,冊封禮便算是結束了。
許重熙只記得出了大殿,才走了不遠,韓明哲便追上來。
行了拱手禮,韓明哲柔聲說道;“姑娘若是願意嫁,在下便願意娶。韓家家底薄弱,往後怕是要委屈姑娘了。”
許重熙抬頭望著這個比自己高了一頭的男人,又是平生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不免害羞,連忙低下了頭。
“在下並無珍貴物件,唯有一個自幼隨身攜帶的玉佩還算拿的出手,望姑娘不嫌棄。”韓明哲摘下腰間繫著的和田白玉玉佩,遞給許重熙。
許重熙猶豫了一下接了過去,便小跑著離開了。
徐紹宸在不遠處看的一清二楚,走到韓明哲跟前問:“你不是說身為將士,不能陷於兒女情長之事,尚不考慮婚配,而今這是怎麼了?”
“皇命不可違,再者說了,許家二小姐看著是個好姑娘。從前我就是怕哪家的女子往後跟了我沒有好日子過,萬一守了活寡,豈不是害了人家的姑娘?”
“有些事兒躲不掉那你就接受吧!”
韓明哲認同的點了點頭。
“不過,”徐紹宸話鋒一轉,說道:“事在人為,有些事兒也可以改,哪怕是皇命。”
“什麼意思?”
“沒什麼,好好帶兵,本王還有事,走了。”
韓明哲留在原地細細思索徐紹宸的那句話,卻百思不得其解,無奈的搖了搖頭。
榮軒王王妃,第一護國將軍夫人的位置皆花落城南許家。
一天之間,京城一眾官女子少了兩個可許配的意中人,怨聲不斷,對許氏兩女子十分怨恨。
其中許重熙所受嘲諷最多,詆譭也最深,原因也很清晰明瞭。
許重熙也找不到理由辯駁,只能忍氣吞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日裡呆在書房看書,憋屈的很。
婚書籤訂後許重熙便更加鬱鬱寡歡,愁眉不展。
瓦肆的戲子們也許久未見過許重熙,還以為許重熙對瓦肆裡的雜劇戲劇失了興趣,不再來了。
許重熙唯一弟弟許行至平日裡與許重熙形影不離,經常纏著許重熙,是最會哄許重熙開心的人。
許行至在許重熙婚事定下來後沒幾天,就被許昇臨時起意送去了丹州拜師學習書法,許重熙甚至都沒機會好好送一送弟弟。
許行至跟許重熙姐弟情深,許昇就是怕許行至看見姐姐又不肯去了,甚至放言:若是書法學不出來個樣子,許重熙半年後成婚之日也不準回來。
許重熙為此事還衝許昇發起了脾氣,氣的許昇要家法伺候。
但不得不說,許行至一走,許重熙安生了許多。
而許依華則是馬不停蹄的趕做自己的嫁衣,同許重熙的往來也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