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扶著良美錦起身,面露慈愛之色道:“美錦,你能這樣想就好。”
二人互相攙扶著坐在榻上,太火滿眼憐愛的望著良美錦似是感嘆般的說道:“都說天家無情,皇族中人狠心,可是誰能是天生無情的呢?”
“若是皇族中人沒的那些利益驅使,大家也都是普通人,可是身處皇族,就要涉及皇權利益,身為大周國的皇帝,更是肩負著整個大周國國家命運和百姓命運,是不敢行差踏錯一步的……”
“……大長公主若不是受了奸人挑撥,又怎會同先帝反目成仇,他們兄妹二人互相扶持走過最難的時候,可是卻落到了那樣的結局,哀家清楚的記得,當初大長公主府被滅門的時候,先帝將自關在御書房整整三天三夜……”
太后目光朦朧,似是看到了以前的事情,神情滿是悲傷。
“……先帝同大長公主都是好人,奈何造化弄人,遇得奸人,哎……”
看得出,太后是極為想念這二人,一個是先帝,一個是大長公主,從太后的言語中可以聽出,先帝是個明君,而大長公主亦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不然也不會救了太后一家子的性命。
想到良致遠,在太后眼中,似乎並不將良致遠看在眼裡。
可是他們恐怕想不到,就是這樣一個他們不看在眼裡的小將,卻是韜光養晦,沉寂了十幾年,再次潛入皇宮,準備為妻子報仇。
梁致遠忠厚老實,卻極為執著,恐怕那駙馬就是看中了良致遠的心性,才會讓他取了長樂郡主,為的就是收攏良致遠的心。
忽然,良美錦神色一頓,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掩在袖中的雙手握緊了拳頭,良美錦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她道:“太后娘娘,當初大長公主刺殺先帝,是被先帝的侍衛斬殺於劍下,那麼當時大長公主府滅門的時候,大長公主的駙馬他們都在府中嗎?”
提到大長公主的駙馬,太后冷笑一聲道:“先帝察出駙馬黨的野心和行動,便將駙馬黨一舉殲滅,駙馬和大長公主府的人都被關在駙馬府中,駙馬野心勃勃,行事狠辣,更是害的先帝和大長公主離了心,先帝恨不得剮了駙馬,奈何當禁衛軍到了大長公主府的時候,大長公主府竟是忽然起了火……”
說道這裡,太后嘆息一聲,幽幽道:“也幸虧了那一場大火,長樂郡主才能逃出來,她本是個無辜之人,都是被駙馬黨害的……”太后面色冷沉,顯是恨極了駙馬。
良美錦微微斂眸,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那駙馬呢?他……”
太后冷笑一聲:“他當然是被燒死在駙馬府中!”
說完,太后神色一變,抬眼看向良美錦,陰沉的目光變得溫和:“美錦,哀家知道不該這樣說,他畢竟也是你的外祖父,但是他做的事情實在是讓人不恥,他是皇族的恥辱!先帝恨之入骨之人,哀家也是恨他的。”
良美錦眸子微動,低聲問道:“美錦明白。”頓了頓,良美進又問道:“是有人親眼見到了駙馬的屍體麼?”
太后有些奇怪的看著良美錦,她雖奇怪良美錦會有此一問,不過還是點頭回答道:“是先帝身邊的禁衛軍首領親自檢視的,大長公主府易公三百六十幾條性命,出去而逃走的長樂郡主和良致遠,其他人均被燒死在駙馬府中。”
良美錦垂眸沉靜的坐在那裡。
三百六十多條性命就那麼被活生生的燒死在大長公主府中,那麼,那場大火是誰放的?除卻長樂郡主和良致遠,大長公主府中真的在沒有人生還了嗎?
太后面色疲憊至極,尤其是回想到了前朝的事情,太后心中難過至極,喚了芳懷姑姑來,二人扶著太后去了內殿休息,等著太后睡下後,良美錦離開慈安殿,到了休息的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