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嬸的一番話便是將所有事情全部招認,吳嫂子癱坐在地上,她神色扭曲猙獰,眼珠子亂轉,到了此時,她還在想著如何翻身!
高從聽後,陰沉的目光落在吳嫂子身上道:“吳嫂子,此事當真?!”
吳嫂子嚇得渾身一抖,匍匐在地,大聲喊冤:“大人!民婦冤枉!民婦冤枉!這一切都是良美錦和這張大梅在胡言亂語!是他們……”
啪!
一聲驚堂木響起,讓吳嫂子當即閉了嘴。
“良美錦,你說那劉堂和吳嫂子綁了你弟弟,還逼迫你下嫁給他,那麼……”高從眯眼看著龍炫和良美錦,森然道:“是否說明,你們為了報仇,所以才將劉堂殺害?!”
良美錦神色清冷,無悲無喜,她道:“回稟大人,劉堂不是我殺的,也不是龍炫殺的。”
“那兇手是何人?”
“民女不知!”
高從:“……”
高從面色極為難看,身後師爺見這良美錦和龍炫都不是好對付的,更何況,這突然又爆出劉堂私自綁架男童,還逼迫女子下嫁於他,這本就觸犯了律法,是要坐牢的!
如今……
“大人,既然事已至此,便依法處理,不過龍炫有沒有殺劉堂,還有待考證。”師爺低聲道。
高從明白點頭,他咳嗽一聲,大聲宣佈道:“既然如今證據確鑿,劉堂和吳嫂子害人在先,顯示綁架男童,又逼迫良美錦下嫁,如今,劉堂已死,但其罪責也要追究,至於吳嫂子,乃是劉堂的幫兇,便處以牢刑,刑罰,十年。”
牢刑,便是坐牢,坐牢十年,對吳嫂子也算是極重的刑罰。
吳嫂子聽後,當即癱軟在地,連聲喊冤。
“至於龍炫,因其人證物證俱在,而今又沒有人能證明,龍炫不是兇手,便先行押入大牢內!等候審訊!”
良美錦面色雖然平靜,但是心中卻難免不緊張。
如今,今日救了龍炫,可是龍炫一日找不到真兇,他便一日危險……
這可如何是好?
“不!大人!民婦冤枉!民婦冤枉!”吳嫂子連聲喊冤,神色驚惶恐怖。
張氏見著,身體忍不住的後退幾步,以離這個瘋婆子遠一些!
吳嫂子被捕快駕起,吳嫂子面色猙獰忽的大喊道:“大人!張氏和張大梅也是幫兇!她們都拿了劉員外的賞錢!她們也是幫兇!”
張氏本就蒼白的面色頓時變得慘白。
這吳嫂子顯然是要魚死網破,張氏的確收了不少劉員外的賞錢,她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
“大人!”張氏心嚇得頓時匍匐在地,連身道:“民婦願將所得全部賞錢全部交還給大人!”
高從眯了眯眼睛。
誰人不知,這高從在劉員外那裡都不知得了多少銀兩,他膽小,懦弱,也極為貪財。
高從冷哼一聲,吩咐捕快跟隨張氏回去拿錢。
至於梅嬸,因為她和張氏舉報有功,也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便沒人處罰五十兩銀子,便可放回去。
罰錢總比坐牢要強。
“那錢你固然要交上來,但是,你同吳嫂子合夥坑害良美錦嫁給劉員外也是事實。”
張氏嚇得面色慘白。
“來人,將張氏和張大梅打十板子,以示懲戒。”
張氏渾身哆嗦,卻也不敢在喊,捕快將張氏壓出去,開始施刑。
這邊,高從剛說完,跪在地上的良美錦面色沉寂,身側雙手緩緩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