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驚堂木一聲響起,便見捕快將身穿囚服的龍炫還有吳嫂子眾人帶到了大堂。
官府大門外由於是開放的,所以在這個時候,已經有圍觀了許多人。
他們張望著內裡的情形,神色各異。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便是良美錦姐弟。
方才,龍炫被帶上來的時候,顯然是看到了良美錦姐弟。
龍炫被帶到大堂,卻是劍眉緊蹙,心神不寧。
啪!
隨著驚堂木聲起,便聽高從冷聲斥道:“龍炫,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噗通!
就在龍炫愣神的一瞬間,身後一個捕快一腳踢在龍炫小腿上,迫使他瞬時跪了下去。
“大人冤枉,劉員外的死我沒有關係的,民婦只是個冰人,是個說親的,民婦沒有殺人……”吳嫂子面色憔悴,不過幾日,她神色憔悴狼狽,整個人也像是瘦了好幾圈,那本是肥瘦的身子竟是消瘦了不少。
此時的她面色蒼白,嘴唇乾裂,大聲喊冤。
“住嘴!”高從怒目瞪了一眼吳嫂子:“本官問你話時,你才開口!若在胡亂言語,杖打十板!”
吳嫂子當即嚇得渾身顫抖,不敢在說話。
縱使吳嫂子心思深沉,她也是個平常婦人,何曾被關押在大牢內,更加沒有受過這等罪。
心中自然惶恐,害怕。
這邊廂,高從已然開始發落龍炫,讓他將那日的事情如數招來。
龍炫避開有關劉員外脅迫良美錦嫁給劉員外的事情,只道自己是去那間茶樓喝茶,因為以前見過劉員外便去打了個招呼,誰知,之後劉員外忽然身死。
“那這麼說來,你是冤枉的?”高從陰沉著臉,眼角的褶子更是因為皺眉的動作,而堆積了好幾層,看上去陰戾無比。
龍炫毫不懼怕,他坦然點頭道:“正是。”
高從又轉眸望向吳嫂子:“吳嫂子你呢?茶樓的人說,那一日不止龍炫去了,你也去了,並且是同劉員外約好的,你去是作何?”
龍炫微微轉眸,那一雙如黑曜石般的幽深眸子盯著吳嫂子,竟是讓吳嫂子不敢直視。
“……是,是……”吳嫂子低垂著頭,眼珠子急速轉動:“回稟大人,劉員外約了民婦,實則是為了給劉員外說親,但是民婦絕對沒有殺人!”
吳嫂子也並未提及良美錦。
因為,吳嫂子也在害怕,若是提及良美錦,不說良美錦名聲會不會毀了,他害人的名聲可就落下了,到時候,官府也不會饒了她。
龍炫收回目光,目光坦然而深沉的望著前方。
龍炫身材高大,他雖是跪在那裡,但是周身的氣度,卻是不凡,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普通的木工。
接下來,高從又問了茶樓內的幾人。
他們枝將自己看到的說出來,卻並不知曉,劉員外和吳嫂子暗中坐下的齷齪事情。
問完,高從陰沉著臉色,沉聲道:“你們反覆提及的良美錦是何人?”
龍炫眯了眯眼拱手道:“大人,她不過一個無辜之人,還請大人儘快查出真兇,以告慰劉員外。”
高從冷笑一聲,他陰冷的眼睛盯著龍炫,出聲道:“真兇?你不就是真兇?!”
龍炫抿唇,臉色暗沉。
“將證物呈上來!”
高從言罷,便見一個捕快端著一個蓋著白布的托盤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