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的大牢內,散發著難聞的酸臭味道。
“我沒有殺人。”龍炫皺眉,俊朗面容神色不變,言語冷漠。
“沒有殺人,卻是為了一個女人甘願坐牢?”白衣公子聲音沒有任何情緒,顯然他已經將龍炫和劉員外之間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
龍炫這一次看著白衣公子的眼神帶了警惕和疏離之色。
“你究竟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頓了頓,白衣公子又道:“龍炫,你果真忘記了所有的前塵往事?”
龍炫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這白衣公子,眼中滿是懷疑和審視。
這人顯然是認識自己的,卻又為何不亮出身份?
“是。”龍炫點頭。
白衣公子直直的望著龍炫,少時,便見他蒼白一笑,喃喃道:“忘記了也好,忘記了也好……”
龍炫皺眉望著眼前之人,一時間,不知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你大難不死,這一次,我相信也不會這麼短命的。”說完,白衣公子轉身走出牢房,走了幾步,他忽然又停下腳步,轉身:“天不亡你,這一次,也不會的,龍炫,你可要好好活著。”
直到那白衣公子離開後,龍炫都不知主人什麼名字,什麼身份。
但是,這人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
龍炫緊抿嘴唇,目光深沉。
被關進大牢內已經好幾日,不知,美錦那邊如何?
想到良美錦,龍炫沉暗的神色更加深沉。
美錦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才好。
離開了大牢,就見高從和那勁裝男子一直在外等著。
待白衣男子走出來,高從連忙躬身過去,一臉諂媚笑著道:“大人,下官不知你竟然駕臨這平安鎮,不如今晚下官做東,為大人接風洗塵如何?”
白衣男子神色不變,蒼白麵色看上去有些病態,有些虛弱。
他轉眸,目光森冷有的帶著威嚴之色。
“高大人,不知那龍炫的案子,你將如何判?”
高從連忙將自己準備好的說辭說道:“劉堂死是事實,如今更是人證物證俱在,所以下官判定,劉堂正是那龍炫所殺。”
“哦?”白衣公子眼神犀利,目光沉沉的望著高從:“證據確鑿?高大人可有派人去查證過?”
高從身上立時流下冷汗,他乾巴巴的笑著回道:“回稟大人,下官自然是派人查過的……”
白衣公子似只是好奇問一下,聞言,他也不在追究,而是轉身邊淡淡道:“既然查證過,那就好。”
說來,有了吳嫂子的證詞和那把匕首當證據,高從犯懶,顯然是沒有在著人去細細查探。
反正,劉堂已經死了,而他也得到了劉堂府中的大部分家產,有了那些金銀,他哪裡還真的會大費周章的自去查證?
如今已經抓到了罪魁禍首,方是趕快了解此案為好。
“杜令,我們走。”
“是!”那勁裝男子臨走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高從,跟著白衣男子離開。
高從望著白衣男子漸行漸遠的背影,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沒有的汗水,皺眉喃喃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是不追究還是會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