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天空下起了雨,殿外還獨自跪著熊貲,趙升焦急的守著他,欲為他撐傘被拒絕,只得陪著他一起淋雨。
兩個時辰完畢,熊貲起身,趙升忙上前扶起,頗為心疼,“太子受苦了。”
熊貲笑笑,“這點苦算什麼,比起戰場上,將士征戰,只是皮毛而己。”
趙升聽言,嘆氣一聲,“王后剛剛來看過太子,雖未說什麼,但老奴知道,王后心疼不己,太子可去棲鸞殿?”
熊貲搖搖頭,“太晚了,便不去打擾母親,母親懂孤。”
趙升點點頭,熊貲朝儀元殿而去。
儀元殿燈火輝煌,寺人們忙裡忙外,打來熱水,拿乾淨的衣衫,熊貲也極為疲憊,朝內室而去。
脫下外袍,挑起床榻紗帳,熊貲一窒。
趙升取來熱帕,見太子立在榻前,“太子,怎麼了?”趙升湊前一看,失聲而笑。
但見床榻上卷著一個小小的身子,不是桃夭是誰?
桃夭悄悄溜到儀元殿,己不是一次兩次了,因她年幼,熊貲平常又寵愛,寺人們倒也不在意。
趙升欲抱起她,被熊貲制止,“罷了,讓她睡吧,別炒醒她,你去桃院告訴慧姑一聲,就說桃夭在孤這裡。”
“喏。”趙升退出。
片刻熊貲換上乾淨的衣衫,洗漱一番,輕聲上了榻,他為桃夭夾了夾被子,小女娃似有感,直往熊貲懷裡鑽,熊貲失笑,將她抱在懷裡,捏了捏她的臉頰,“桃夭,以後不許這樣了。”
她那能聽見,呶呶嘴,將手指含在嘴裡,呼呼大睡。
熊貲取出她的小手,她極不悅,小小眉頭一皺,片刻,又含上手指,熊貲無奈,由她去,他打了一個哈欠,也沉沉睡去。
次日,熊貲早起,練了一會劍,換上朝服,遇慧兒前來。
“見過太子。”
“你來了,她還未醒。”
慧兒一臉尷尬,“桃夭又給太子惹麻煩了。”
熊貲笑笑,沒有說話,隨趙升早朝而去。
隨後慧兒將桃夭抱出了儀元殿。
桃夭不樂意,哭鬧著,“貲哥哥呢?我要見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