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趙三金看著二人,那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背後神虛身影給予著極為龐大的壓力,讓得金麒的嘶吼之聲都為之減弱了不少。
他再度招了招手,依舊帶著絕對的底氣和霸氣。
青青在車廂裡掀開車窗一角,目光透過縫隙看著外面,她雖然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卻也知曉外面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全部都是為了爭奪她的歸屬。
那群人是惡人。
寧北是好人。
她的認知很簡單。
秦長魚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什麼擔憂之色,他從來不認為趙三金會輸,哪怕對方的陣容同樣很強大。
“神虛。”寧北則是在感受著這股與正常修行截然不同的氣息,看來修行這條路永遠都是百花齊放的,並不是死板的一板一眼。
任何方法都有可能更進一步。
鬆開了握著腰間玉佩的手掌,既然趙三金此刻已經喚出了神虛,那麼這場戰鬥就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
除了那幾個人之外,現在的朝歌城裡,應當沒有大修行者是趙三金的對手。
“想走?”看到關虛白和冷蓑衣沒有動作,趙三金眼中閃過一抹冷淡,龐大的領域之力驟然收縮,剛剛好能夠將三人給包裹其中,他漠然道:“今天,我要你們的命。”
關虛白,五大氏族關家家主,軍中的二號人物,寧瑤身旁最堅定的支持者,當今的寧遠侯,前不久還斬殺了一隊神隱聲名赫赫,即便是在當今陛下的眼中也是極為重要的臣子。
這樣的人可以做很多無法無天的事情,因為只要陛下不開口,就沒人敢殺他。
但現在,趙三金卻開口說要他的命,百官們勃然色變,就連一向城府極深,心思極重的右相都是目光微微一沉。
禮部尚書這時候已經不敢再開口說話。
因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懷疑,趙三金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真真正正的殺神。
金麒感受到了危險,無邊煞氣籠罩全身,強大力量在暗自積蓄。
關虛白握刀的指節泛白,玄妙氣息開始凝聚,他很瞭解趙三金,知曉對方下手的力量和狠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就是雷霆般迅猛。
所以一開始就要全力以赴,決不能露出半點破綻,唯有如此,才可能從生死中取得一線生機。
關海的臉色早已經是無比難看,他想不到明明是己方佔據絕對優勢,到最後卻偏偏拿寧北沒有任何辦法。
硬碰硬絕對不行,只能想別的辦法,他忽然想到了在青崖海當中齊帷語說過的話,目光再度閃爍不停起來。
冷蓑衣還是那般動作,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但只是在場的大修行者們才能夠發現其中的細微差別,此刻的冷蓑衣渾身上下已經緊繃到了極點,確保能夠在一瞬間躲避或是發動攻勢。
他就像是黑夜中的一匹狼,只有找到獵物露出弱點的那一瞬,就會用那把劍發動致命一擊。
氣氛變得無比凝重,平原上的肅殺甚至將天空當中落下的陽光撕裂成諸多細碎格子。
“啪!”
寒冰發出裂紋,承受不住神虛巨大的壓力而破碎,冷蓑衣悶哼一聲,如閃電一般拔出長劍向身後斬去,在那裡,趙三金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一拳筆直轟了過去。
而在那馬車之前的明黃身影,正在緩緩消散。
拳頭之上覆蓋著一點金光,恰好陽光落下,就好像趙三金握住了陽光一樣揮出了這一拳,半個平原猛地下沉數尺。
數千人人仰馬翻駭然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