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然沒有走反,那麼這兩個人又是要去做什麼?
他們走出儒林路從外面看著二人,兩道身影逐漸變得模糊閃爍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失在原地。
原本還歡快的有些熱烈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應天府的學生乃是神朝各地的精英,其中或許會有莽撞人,或許會有書呆子,但絕對不會有蠢人。
他們明白儒林路里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這場關乎著應天府和神朝顏面的爭鋒並沒有隨著儒科師兄率先抵達終點而結束。
反而是愈演愈烈了起來。
儒林路里起了一陣風,卷著兩個人的長衫一角微微蕩著。
沒有任何聲音,氣氛卻隨著這陣風而變得緊張了起來。
下意識的,儒林路前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你好像並不擔心他。”曹小寶不知何時從後面走了過來,看著秦長魚臉上的輕鬆之色說道。
秦長魚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如果你知道他經歷了什麼,那麼你就會明白眼前的事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大事。”
曹小寶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蘇幕遮,金陵曹家不會對邊軍表達什麼太過友好的態度,但同樣也不會抱以冷淡。
“儒林路對於很多人來說就是一件大事,如果可以的話就連我也想要參與其中。”曹小寶的目光中帶著一點渴望,若是能夠從儒林路當中獲得聖人福澤,對於以後的修行之路大有裨益,這樣的機緣是任何人都不想要錯過的。
秦長魚譏諷道:“你想要參加卻不能,而有的人明明可以參加卻反倒是沒有過來,這世界上的事情還真有意思。”
曹小寶知道他說的是誰,儒科的齊帷語,這樣的大事而且是對儒科所有人都有大好處的事情,齊帷語這個大考甲上的廊城才子,竟然沒有出現。
太假,太深,太有意思。
她知道,這是秦長魚在逼她站隊站的更分明一些,又想搭上秦家,又想吊著關家。
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沉默了一瞬,曹小寶說道:“齊帷語這段時間一直與關海在一起,看起來這位廊城才子已經成為了關家的座上賓。”
以齊帷語的天賦,未來必定能夠成為一方大儒,而且還是出自應天府,同窗遍佈天下,最後要麼成為神朝重官,要麼就是去儒院。
無論是哪個,都代表了其自身的龐大能量。
這樣的人當然值得關家拉攏。
秦長魚想著關海那個陰人,臉上的譏諷更濃了些:“兩個臭皮匠還想成大事,自詡聰明如同猴子一樣的人物。”
曹小寶沒有再多說,閒聊兩句後就向著其他人走了過去,在場不少百官大族之後,曹家想要在京城站穩腳跟,那就需要好好地聯絡聯絡。
望著她的背影,颯爽之餘增添了幾分溫婉味道,秦長魚忽然朝著蘇幕遮問道:“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最可怕嗎?”
蘇幕遮沒有說話。
秦長魚的目光深邃且平靜,自顧自的回答道:“女人,尤其是有野心的女人,因為和男人不同,女人往往喜歡去掌控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眼前這位如此,宮裡那位也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