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府送來了訊息,明天開放儒林路,倒是痛快乾脆了不少。”禮部提供的衙邸當中,楊依依從門外走進來對著陳琅俞子期等人說道。
神朝是整個世界的中心,為了彰顯大國雅量,以前還專門設立過鴻臚寺,特意接待神朝以外的其他勢力之人,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將鴻臚寺併入到了禮部當中,漸漸發展到如今鴻臚寺已經是徹底消失。
接待外邦來人就變成了禮部的任務之一。
自從昨天晚上在宴會之後,禮部的態度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說表面上看起來仍舊是和睦溫良,但上趕著想要和他們攀上關係的人卻是幾乎沒有了。
楊依依當然知道因為什麼,勝過了洛留的一方小聖人,卻輸給了一個好像還不能修行的廢人,這樣的小聖人似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這就像是修行者之間的排名,天下第一的之所以讓世人為之敬仰就是因為他是不能輸的,一旦輸了,哪怕以後贏了回來,他身上的神話還是會破滅。
對此哪怕是長袖善舞如她,也沒有什麼好解決的辦法。
只是想著昨夜的事情到現在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俞子期竟然會輸。
陳琅面上的表情也是不太好看,卻又不能對俞子期發作,便硬邦邦的說道:“兩千年前朱先生在儒林路悟道成聖,有兩件法器被聖人氣運沾染隨之蛻變,可直到殞命之時朱先生的手中也只有一件法器,另一件最大的可能就是封印在儒林路里,大機率因為有著這個法器的緣故,所以才能始終保持儒林路的福澤不散,維持至今。”
他看著俞子期,神情緩和了一些說道:“子期,你修行到了關鍵之處,若是能夠得到朱先生遺留的法器,在破四境的時候就以聖人法器蘊養,對於以後的修行大有好處。”
朱先生修行的是浩然氣,走的文聖之路,最適合俞子期不過,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要不遠萬里從七錄齋來到朝歌城的原因。
壓過儒院是一回事,窺探儒林路的福澤又是一回事。
俞子期站在窗前,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看上去並沒有將昨晚那件事放在心上,他平靜道:“走儒林路靠的是真本事,若是洛留或者廣陵道那位一同參與或許還能給我帶來一些壓力,但寧北...”
“光憑嘴巴可沒什麼用處,長老不必擔心。”
陳琅點了點頭,旋即想到京城這些世家大族的兩副嘴臉,頓時覺得很是可笑。
難不成他們還指望那寧北在儒林路上還能贏下一場不成?
俞子期並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儒林路的福澤機緣在他看來完全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予取予求罷了。
昨晚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固然影響心情,但卻不能改變什麼。
他想著從七錄齋臨走前得到的訊息,便問道:“神隱最近好像活絡了起來,聽說關虛白在追殺魔教的時候還斬殺了一隊神隱的人,讓神朝百姓大受鼓舞。”
提到神隱,陳琅的面色也是嚴肅了起來,這些人就像是暗潮當中的老鼠,永遠也殺不乾淨。
“神隱行走極端,背棄了神主教會的教義,視世人為仇敵,這段時間雖然活絡了起來卻也不必放在心上,萬年以來他們始終在受到追殺和打壓,如今還存留的實力有限,更何況還有西蜀劍閣在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