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望蘭,屬於芭蕉系,性喜溫暖,溼潤,陽光充足的環境。
並不好養,畏嚴寒,忌酷熱,忌旱,忌澇,對於陽光照射也有嚴格的要求,想要種好一片鶴望蘭需要耐心和講究。
國師不會去太過關注這樣的細枝末節,但師兄陳塵卻是一個很細膩的人。
鵝陽塾後院的鶴望蘭絕大多數時間一直是陳塵在打理。
顏回是大儒,能夠將陸海棠那樣的人自小帶到大,無論是耐性還是細膩自然都是極好的。
他種的好鶴望蘭。
但顏回卻是十分遺憾的搖了搖頭,目光看著院子裡這些花草,不捨道:“鶴望蘭或許的確很好,但我已經有了自己的花草。”
寧北並沒有真的讓顏先生種一片鶴望蘭的打算,他提到鶴望蘭是因為師父師兄種在後院裡的的確是鶴望蘭。
同時還有另外一個意思。
花語。
鶴望蘭的花語是等候,顏先生在等著陸海棠回來,國師與陳塵在盼望著寧北活下去。
後院裡中著的永遠不是花,是寄託。
顏先生沒見過鶴望蘭,自然也不會知道它的花語,寧北也沒有說出來。
精神上的寄託和盼望本就是很無可奈何的事情,說與不說很大程度上都不會有所改變。
常漸離等在外面,時間已經不早了,這位負責看守藏書閣人依舊沒有要過去的打算。
“看來今天藏書閣前又要堵上不少人。”寧北看著他調侃了一句。
常漸離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他們願意堵,我也沒辦法不是?”
應天府內的規矩很多,大多十分嚴格,可也有一些很有意思,就比如看守藏書閣這個規矩。
如此重要的藏書閣,不說嚴加看管,起碼也要請上幾位教習才行。
可偏偏沒有,偌大十三層樓,就只有一個常漸離兒戲般的負責著這整個天下藏書最多的地方。
“你覺得人要不要認命?”
兩個人一路走到了狀元橋上站下,手撐在扶欄上望著水面,常漸離忽然問道。
他看起來仍舊是之前見面時候的模樣,只是話少了些。
從常漸離送寧北到顏先生的住處後卻沒有離去,而是站在門外的柳樹下等待的時候,寧北就知道常漸離找他有事要說。
只是只是卻想不到這個問題如此的沒來由,如此的莫名其妙。
對於其他人來說,聽到這種關於命運和哲理的問題一定會仔細的思考然後認真的說出自己的感想。
可對於寧北來說這種事情卻是沒什麼值得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