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蓑衣是一位劍客,十年前出現在神朝當中,斬殺了一位魔教的大修行者,自那以後聲名鵲起,所有人都想要將其拉攏到自己的勢力當中。
但沒有人能夠成功,那是一個向來喜歡獨來獨往的人。
可現在就是這麼一個萬里獨行的蓑衣劍客,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趙三金看了二人一眼,然後道:“無論對方是誰,在朝歌城裡都不會輕易動手,剛剛那一劍應當只是警告。”
無論是冷蓑衣還是趙三金,寧北都不認識,他只是在思考冷蓑衣可能是誰的人。
對方來警告他不要和俞子期爭儒林路,那麼就可能是七錄齋的人,也可能是公主的人。
他想著那天在常樂宮見到寧瑤之時的場面,那不是一個會用這樣手段的人,並非是公主,也並非是七錄齋,那就只剩下了兩個可能。
關虛白,或者是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人摻和到了這件事裡。
當他再度抬起頭的時候趙三金已經走了,巷子當中又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秦長魚的臉上帶著正色,就像是當初二人在青藤園之時的初次見面一樣:“這件事交給我處理,無論冷蓑衣身後的人是誰,我都會將其找出來。”
寧北沉默了片刻,然後道:“他背後站著的是誰都沒有關係,除了自己人之外剩下的所有人其實都是一種人。”
“什麼人?”
“敵人。”
寧北看了一眼地面上漸漸融化成水的冰霜,平靜說道。
......
......
晚宴上的事情需要最少一日夜的時間才能傳遍整個朝歌城,需要最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傳遍整座神朝,但就皇宮當中來說,在寧北與俞子期的辯論剛剛結束不久,高憐生就已經將整個過程發生的一切都轉述給了神皇。
“離堅黃?”神皇站在書房當中,背對著高憐生,寬闊的雙肩似乎能夠撐起蒼穹,他已經為這座輝煌的神朝操勞了千年之久,無論是遇到任何事情,那雙肩膀都不會耷下分毫。
高憐生的眼中帶著敬仰,頭卻壓低了些。
此刻的神皇明明只是穿著最普通的黑色衣裳,卻依舊讓他不敢直視。
帝王的威壓在舉手投足之間無形的散發著。
“詭辯罷了,小孩子的玩意兒。”
前方響起了書頁翻動的摩擦聲,神皇目光平淡的低頭看著,看上去對於這則訊息並不放在心上。
無論是寧北還是名滿天下的小聖人,在這位帝王面前,就只是上不得檯面的較量罷了。
高憐生想要退去,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再度開口說道:“陛下,趙三金進了朝歌城。”
翻書的聲音戛然而止,高憐生低著頭,但卻依舊清晰地感受到了神皇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雖然平淡,但卻滿是壓力。
“什麼時候?”
“昨天夜裡,應當是秦長魚認為最近朝歌城中風雨太多,所以將趙三金請了過來。”
“風雨太多?”
神皇淡漠的語氣微微上揚,像是在譏諷,卻又不知道是在諷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