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將一切用更通俗的語言來講,往生咒就只是針對精神識海的一種手段,只要可以讓得識海殘存的力量消散,那麼所有的手段都可以被稱之為往生咒。”
監寺的語氣平靜,絲毫不在意自己所說的話對於佛門來說是多麼的大逆不道。
“只是世間本就沒有專修精神力的法子,這種手段也就極為罕見,所以能夠比得上往生咒的基本沒有。”
寧北似懂非懂:“只要是能夠起到作用,那麼都可以被稱之為往生咒。”
監寺淡淡道:“天地萬物,諸多變化,但萬變不離其宗,無論是其他手段起到的作用,還是以往生咒為媒介增添其他手段在其中從而將作用放大到比往生咒更高的程度,這都是方法,你所謂拘泥於表面,只是沒有看清楚往生咒的本質罷了。”
以往生咒為基礎,增加其他手段,從而提高威力。
寧北之前倒也不是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想法,但他嘗試過融入靈氣乃至於劍氣等等,卻都是起不到什麼作用。
“這做得到嗎?”他看著監寺,問道,又或者是在問監寺等人做到了嗎?
監寺說道:“做得到,但並不容易,這並非是單純的將兩個不同招數糅合到一起那麼簡單,往生咒毀滅精神識海,所用的同樣也是精神力量,而這種力量無形,你沒辦法將其他手段依附在上面,就像是往空氣當中扔石子,石子註定會落地,因為空氣並沒有可以托住石子的能力。”
“監寺大人做到了嗎?”
“我做到了,白馬寺當中也就只有我做到了。”
說著,監寺開始誦唸往生咒,此處並沒有什麼妖屍存在,但他依舊可以將往生咒完美的展現出來。
一片片金色蓮花將寧北的身軀包裹,他閉上雙眼,仔細感受著這當中的不同。
和尋常的往生咒比較起來,在這股柔和玄妙的力量當中,彷彿多了一絲冷厲,就像是綿裡藏針,看似不經意,卻能夠將往生咒的威力提升不止一個檔次。
“我知道了。”
往生咒誦唸結束,寧北睜開雙眼,起身對著監寺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告退。
“這位小侯爺為何會忽然想起要修行往生咒?”有大修行僧不解開口,往生咒這東西雖然有些作用,但實際作用其實並沒有多大,屬於是可有可無的那種,即便是白馬寺當中的僧人也只是單純的將其學會就好,沒必要去如同監寺那般鑽研更深。
寧北堂堂的小侯爺,對往生咒起了興趣,讓人費解。
“或許,也是想要在圍場出些力氣吧。”
幾位大修行僧相互交談,雖說寧北的出發點是好的,但這往生咒想要跨過表面走向更深,可不是聽聽理論就能夠做得到的。
否則的話,白馬寺這麼多年也不會就只有監寺一人方才能夠做得到了。
“年殊,你心中有何想法?”
監寺偏頭看著始終沒有說過話的佛子年殊,淡聲問道。
年殊接連幾次在與寧北的交鋒當中全部都是以失敗告終,要是說沒有受到影響那是不可能的。
年殊眉眼低垂,面容平靜,輕聲說道:“往生咒易通難精,流於表面簡單,但如同師叔這般真正走到精深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