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個兄長在，若是有以後的話，那可真是夠你受的了。”
寧北給他倒了一杯茶，輕笑揶揄道。
蘇幕遮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人和妖是可以有以後的，但邊軍的人和天羽衛的妖，永遠都不可能會有以後。
這一點無論是蘇幕遮和魚柳心裡都很清楚。
高憐生對此倒是並沒有什麼意外，以他的能力早已經就知曉了蘇幕遮生平幾乎所有發生的過得事情，包括六七年前和魚柳的相識。
那是一次妖國與神朝相互之間的進修，魚柳代表妖國去到邊境武院修行一年，一年之後再帶著蘇幕遮一同去到妖國。
二人分離之時感情還沒有出現什麼裂痕，是在後來一次兩國交戰當中，與蘇幕遮關係要好的軍中袍澤與武院兄弟死在了妖國大軍的手上。
而魚柳就在那裡。
算算時間應該是在三年前左右，也正是在那次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交談過，唯一做過的分別便是隔著無盡的邊境，看了一場商隊遺落的煙火。
魚柳也在這酆城當中，天鷹一族放眼整個妖國都是血脈高貴，地位極高，尤其是還有一個執掌著天羽衛的兄長在。
那等身份，即便是不如妖國公主，卻也並不遜色多少。
“齊天一定要讓你一同來到妖國，一定別有目的，不出意外的話事後應該會邀請你前去妖靈一族，過去之後務必要加以防備。”
高憐生對著寧北叮囑道。
此行來到妖國雖說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那也不意味著可以肆意妄為，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行事必然要小心謹慎才行，尤其是妖靈一族這個神秘之地。
別說是人族，便是同為妖國當中，去過妖靈一族的，都沒有幾個。
寧北點了點頭，腦海當中回想著齊天與那兩具聖人屍體，心中泛起了一抹猜測，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所謂的妖屍復生便是出現在齊天等人帶著那兩具古妖一族聖人屍首回到咬過之後才發生的。
旁人或許不會聯想到一起，可作為親歷者的他，卻很輕易就會將這兩件事聯絡到一起。
“對了，妖皇夫婦，是什麼樣的人？”寧北忽然開口問道。
他雖然在書卷上看到過不少關於這對聖人夫婦的記載，可想要從書上窺探到聖人的全貌，顯然是不太可能做到的。
看到的也都是片面之詞。
天下十方聖人，無論是資歷還是奇蹟，首先想到的都是妖皇夫婦，這兩個人從萬年前存活到了現在，壽命堪稱無盡，就算是再活個一萬年估計都沒問題，放眼整個世界只怕都找不到一個足以在資歷上與其相提並論的。
至於奇蹟，聖人境本就難以踏足，幾十億人中才會出現那麼一個，可妖國這兩位不僅全都是聖人，而且還是夫妻。
這樣的機率低到了不能再低的程度。
高憐生眉頭微皺，沉默了片刻後方才說道：“我也不曾見到過，只是聽陛下偶爾提及，說妖皇是個冷血的，而皇后則是個瘋子。”
神皇對於妖皇夫婦的評價竟然是如此？
寧北挑了挑眉，妖皇冷血，皇后是個瘋子，這合起來不就是冷血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