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小結,你怎麼看?”狀元橋上,秦長魚背靠著橋欄,將手肘放到上面,仰頭看著天上的風和日麗,隨意問道。
小結已經結束了,在院長說完幾句激勵的話後,兩位副院長又相繼也說了幾句,前後總共花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便結束了。
這麼看起來應天府的效率其實不算低,若是換做一些形式主義比較強的勢力,一次小結不開個一天時間都別想停下來。
應天府就只用了一個時辰,這速度算是很快的了。
蘇幕遮與他一起站在橋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河面,秦長魚這話當然不是在問他,和長久不愛說話,性情冷淡像是一塊石頭的蘇幕遮探討這些問題,這顯然不是一個好提議。
他是在詢問橋下的寧北。
寧北照例坐在河岸上,靠在大烏龜的龜殼上曬著太陽。
只要是來到應天府,就要與大烏龜見上一面,這似乎已經是成了一種習慣。
“沒什麼好看的,一場小結還看不出什麼來。”
寧北微微眯著眼睛,陽光透過河岸的柳樹斑駁落下,有些晃眼但卻又不太晃眼。
院長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異常,他甚至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是錯的,對於之前的判斷感到瘋狂。
兩位副院長之間也比想象中的更加和睦,兩個人之間雖然談不上兄友弟恭,可以這二人的性子,若是真的出現什麼兄友弟恭的場面,那才反倒是奇怪了。
沒有矛盾,甚至過程中還能夠相互點頭致意,用眼神來表達想法,這已經可以說得上是很默契了。
想象中的劍拔弩張並沒有出現,甚至就連一點不和的跡象都沒有。
“要麼是真的沒問題,要麼就是問題還沒有暴露出來,不過說來也是,即便是真的有些什麼,想要憑藉一場走過場似的小結就看出來什麼,也不太可能。”
秦長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上午的空氣十分的清新,尤其是這狀元橋上,感覺要比舊院裡還要更加舒服。
應天府範圍內全都設立著諸多陣法,這也導致學府之內要比學府之外的靈氣更濃,如果是普通人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壽命估計要比在外面長久數十載。
蘇幕遮一直知曉寧北的懷疑,尤其是這兩個月來應天府當中發生了不少事情,讓人想不通,所以哪怕這個猜測聽起來多麼的離譜。
“漠北副院長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他雙臂環抱,站在秦長魚的身側,輕聲開口說道。
秦長魚眯了眯眼睛。
寧北也沒有說話,背靠在龜殼上,看著大烏龜將腦袋埋在水裡吐著泡泡。
蘇幕遮站在那裡,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三人在狀元橋待了小半個時辰後就動身去了一趟藏書閣,與常漸離喝了頓酒後便各自散去。
蘇幕遮去了歸墟秘藏裡,秦長魚要回去處理一些秦家在京都的事情。
最近這段時間與金陵曹家的聯絡加深了不少,在秦家的幫助下,曹家也算是徹底的在京城裡站穩了腳跟。
尤其是經過上一次爭奪秋闈領軍者的歷練之後,京城五大氏族的威望無形中降低了不少,如此倒是便宜瞭如同金陵曹家這樣的外來勢力,在朝歌城站穩腳跟也變得更容易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