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棋和以前不一樣了。”
神教牢獄之外,姜白柳和俞子期兩個人坐在牆壁一側,二人的中間放著一張棋盤。
神教獄第三層總共分為六個區域,但如果更準確的說法則是共有七個,第七個也就是這座牢獄,乃是獨立於六個區域之外,兩個人來到這裡就等於是表明了各自的態度,不會去參與到六個區域當中的爭奪,一直到七天的試煉時間結束為止。
姜白柳看著俞子期的棋路,輕聲說道。
他看過俞子期在儒林路里和寧北下的那一盤棋,雖說最終輸了,但是所展現出來的棋力卻要比現在強大的多。
當時俞子期用的是徐白柳的開局定式,而現在用的卻是自己的。
“下棋就像是修行,總要走出適合自己的路才行。”俞子期淡淡道。
姜白柳點了點頭,很贊同他的這句話,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走出自己的風格才行,否則永遠都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很難真正成就一番作為。
俞子期看著棋盤,他現在的處境已經是落了下風:“棋道這條路我才剛剛開始走,步履蹣跚,但我相信以後會走的越來越好。”
姜白柳笑著問道:“好到超越徐白柳的程度?”
俞子期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只是希望越來越好,至於能好到什麼程度,每天都比過去強一點就可以。
至於超越徐白柳,說實話,即便是驕傲如同小聖人,也不得不承認當今天下只怕沒有人能夠在棋道上超越他的那位師弟。
姜白柳道:“秋闈一事事關重大,無論我們兩個誰能成為領軍者,我希望到時候都能夠多聽聽旁人的意見,不要一意孤行。”
姜白柳當然知道俞子期將他喊到這裡一定是準備了什麼陰謀,但他相信寧北等人可以應付得了,哪怕最後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但在他看來這是值得的,在這裡受到教訓,吃個大虧,總比去到南境的時候死傷慘重要好得多。
所以哪怕明知道俞子期有什麼陰謀,他還是跟著一同來到了牢獄一側,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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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成為教皇的接班人,姜白柳胸懷天下,善良包容,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取捨,不懂冷血。
壯士斷腕的氣魄,他從來都不會缺少。
“這是當然。”俞子期也知道姜白柳的心中在想什麼,只是就怕到了最後你會為自己這個決定而後悔。
他握著棋子扔到了棋盤上,投子認輸。
這裡面的棋是他輸了,但外面的棋,他贏定了。
......
......
風雪在空中向地面不停飄落,細碎的雪花卻如同石子一樣堅硬冰冷。
常青藤依然被紫衣男子提在手上,每當他剛剛恢復了一絲氣力的時候都會立刻迎來一記重拳,偏偏分寸把握的極好,剛好讓他的氣力消散,又不會將他的傷勢加重。
白髮男子的身影已經是消失不見,前面是一個雪峰,繞過去之後就到了陣旗的所在位置。
“你覺得那個被你寄以厚望的小侯爺,真的能救得了你嗎?”
紫衣男子開口問道。
有些好奇,因為這一路上常青藤的臉上都沒有半點的絕望,哪怕是羅天已經展現出了壓倒性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