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院。
荀聖人的面前放著兩盤餃子,一盤豬肉白菜,另外一盤也是豬肉白菜。
“若是洛留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問為什麼沒有韭菜雞蛋的。”
荀聖人看著桌上,微笑說道。
成家的孩子總要離開去到外面,就算只是剛成年也會想離開歷練。
他這個做師父的早就看出了洛留的小心思,但卻一直裝作是不知道的樣子,只是此去畢竟無比危險,南境就像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淵巨口,即便是再如何天縱奇才,也保不齊會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就算是強大如裴旻,曾經也有過幾次險些喪命的情況發生。
所以要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看來就算是聖人,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張懸壺坐在荀聖人面前,輕聲說道。
他本來應該一直在追殺寇長秋,但是這段時間從寇長秋的動作和行蹤上看出了什麼異樣,所以就特意回來了一趟。
而且也正好是年後。
荀聖人笑道:“如果聖人可以無所不能的話,那這個天下要麼一片和平,要麼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聖人擁有著絕對的力量,但並非代表了天下無敵,這世上十方聖人,還不是被神皇給壓得抬不起頭。
張懸壺道:“看來小師弟還在因為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
俞子期來儒院論道,洛留敗了一籌,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什麼打擊,但實際上洛留卻一直沒有將這件事真正放下過。
他不怕自己輸,他害怕儒院輸。
前二十年師兄張懸壺力壓七錄齋,到了他這裡就反過去被人壓過,洛留無法接受這一點,他迫切需要提升自己的實力。
又不能走歪路,也不能用那些速成的法子,否則最後只會被反噬,心境出現問題。
那就只剩下了一個法子,那就是去南境,在生死之間磨礪,生死間有大恐怖,可同樣,生死間也有大機緣。
每一次死裡逃生,自身實力都會得到一個巨大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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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如此,他才有機會追得上俞子期的腳步,哪怕那位小聖人如今已經是成為了第四境的強者。
“有好強之心,這是好事。”荀聖搖了搖頭,並不覺得洛留的做法有什麼不對,修行就是一條大爭之路,不進則退。
只是話雖如此說,擔心還是免不了擔心的。
張懸壺寬慰道:“在南境也有神朝許多人在,得知小師弟的身份之後那些人應該都會多有照料,無需擔憂。”
荀聖人點點頭,用筷子夾起了一個餃子,問道:“你這次追殺寇長秋,有什麼收穫?”
張懸壺放下筷子,面色有些凝重,說道:“寇長秋這段時間以來動作不斷,應該是正在謀劃什麼大事,只是他雖然動作不斷,但是每一件事好像都沒什麼關聯,想要從中尋找到線索,很難。”
荀聖道:“神隱的動作從來都沒有真正停止過,只是自從上尊被關押進入神教獄之後,寇長秋沒人約束,膽子就變得更大。”
膽子大,就意味著準備要做的事情同樣很大。
“聽說最近京城裡,多有變化?”
張懸壺看著自己師尊開口問道。
荀聖道:“京城裡苟且無數,每天都在有變化。”
“師尊認為,那位能一直安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