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北和秦長魚分別找到了自己的席位坐下,座次並沒有變化,依舊是和去年一樣。
寧北坐在了右側第五個席位上,秦長魚依然是第六個席位,二人對視一眼,都是沒有說什麼。
去年寧北坐在這裡顯然是不太夠資格的,畢竟只是剛剛離開青坪鎮來到京城,除了參加了應天府大考之外也沒什麼特殊的貢獻和聲望,坐在第五個本該屬於御史中丞或者內閣輔相的位子上就有些讓人非議了。
可今年不同,雖說只是相隔了短短一年的時間,可這一年的時間好像是被無限延長了一樣,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從去年國宴結束,到今年國宴開始,寧北始終就沒有安穩過。
寧北一側的四個位子也是一如去年一般,第一到第四分別是左相,吏部尚書張晟,中立派的兵部尚書和蘇小離的父親工部尚書蘇大人。
這個配置沒什麼好質疑的,所有人都不會有閒話。
原本因為左相態度的擺明,這一次一定會收穫就無數道目光注視,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此刻已經來到昭陽殿,坐在席位上的百官和被邀請到的一流世家等,目光全都放在了右側席位上。
一雙雙目光變化,眉頭微皺,心裡都在打著盤算。
就連張晟等人,也是朝著對面看了過去。
去年的左側席位從第一到第四分別是右相,刑部尚書,戶部尚書,禮部尚書,今年本也不該有所改動才是,可偏偏現在坐在第二個席位的是右相。
剩下三人則順序向下降了一位。
將左側第一的席位空了出來,現在還無人落座,雖說桌上邊角處擺放著屬於席位主人的名牌,但所有人甚至都不需要去看那張名牌,就已經猜到了坐在左側首位上的人是誰。
公主,寧瑤。
想到這裡,幾乎所有人的心臟都是狠狠一跳,陛下將寧瑤放到了左側首位上,這意味著什麼?
一些膽子大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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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接在心裡猜測是不是意味著陛下已經決定了要將皇位傳給寧瑤。
雖說從一個座次上很難看出什麼,但天下間諸多大事,往往在還沒有出現結果之前,就已經有了蛛絲馬跡。
國宴上交流的火熱程度較之去年比較起來要冷清不少,一個小小的座次變動,卻已經在不自覺之間牽動了所有人的情緒。
“小侯爺別擔心,不就是個座位嗎?你要是嫌這位子不好,咱就和左相換了,你也坐在第一個。”眾人心思暗動之際,張晟已經擠到了工部尚書旁邊,對著寧北眨了眨眼睛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離得遠的人聽不見,可離得近的幾人可都是聽的清清楚楚。
左相老臉一黑,兵部尚書和工部尚書兩個人也是眼皮直跳,還換位置,虧你張晟想得出來,這寧北要是換了過去,整個寧北一脈的支持者都得跟著丟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寧北也是無奈道:“張大人莫要說笑了,陛下既然如此安排座次,肯定有其用意,我們就不要妄加揣測了。”
張晟聞言也不再多說,本就也是開個玩笑罷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關虛白右相等人,小聲說道:“過一會兒右相等人說不定就會找什麼藉口施壓,小侯爺到時候可要多加註意,不可露出什麼破綻。”
朝堂上的這些老狐狸基本上都已經預見了右相等人接下來的操作,雖說不知道會想出什麼理由,但發難一定是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