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宴正式開始之前還有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如果諸位沒有異議的話,我想說件私事。”
鄭行文走到了大殿中央停下腳步,目光並沒有環視四周,而是平淡的望著右相等人的方向。
在場官員都是停止了議論聲,全都意識到了不對勁,一個個都沒有開口。
就連六部尚書和十三郡守派來的代表,都是沒有開口說話。
平淡,冷漠
明明是很普通的話,明明就只是一道書生模樣的身影站在那裡,卻偏偏給所有人一種霸道冷厲之感。
“不敢。”
有軍部官員微微躬身,面帶尊敬,就連坐在張晟身旁的兵部尚書,也是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切。
神朝的官員體系比較複雜,邊軍,兵部,軍部,各有不同,但卻也有重疊的地方,所以平日裡具體如何分配完全看幾位領頭者的意思。
鄭行文並沒有穿那身暗鎧,背後也沒有披風,身上也不曾佩戴武器,和上次去到應天府時候的模樣比較起來,這一次還算是比較溫和。
畢竟是國宴這種重要時刻,就算是鄭行文也沒有跋扈到這種程度。
“前不久我收到訊息,我邊軍的人被人抓了,囚禁在京城裡。”
無人開口,就連遠處的樂師們都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所以鄭行文的聲音可以很清楚的響徹在每個人的耳畔。
這話一出,讓不少人的臉色都是為之一變,終於是明白了這位殺神為什麼突然來到了朝歌。
同時寧北也注意到了關虛白等人的目光都是有些不善。
並不在乎百官們如何想,鄭行文接著說道:“所以我來到了京城,想要看看是什麼人,敢關押我邊軍的人,是什麼人,敢囚禁我邊軍的人。”
他面無表情,偏頭看著右相和關虛白,漠然道:“或許是我太久沒有殺人,已經有人忘了當年的教訓。”
沒有人說話,偌大國宴安靜的可怕。
鄭行文就站在那裡,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一點氣息流露,但在百官眼中,卻有著屍山血海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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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皇還沒有來。
高憐生遠遠站著,眼觀鼻鼻觀心,全當做沒有看見。
內侍副總管陳琳陰沉著臉,卻又不敢上前開口阻止,他可是知道鄭行文的兇名,這位殺起人來,可從不手軟。
國宴一時間有些安靜。
三大派沉默不語,置身事外。
七錄齋,西蜀劍閣等也都是靜靜看著,對他們來說,能夠看到神朝內亂,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沉寂間,一道輕微的流水聲打破了這份安靜。
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看了過去,在左側第二個席位之上,右相拿著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今天是國宴,鄭副帥該有些分寸才是。”
右相的聲音蒼老,但卻十分有威嚴,在國宴這樣的日子裡,鄭行文當著所有人的面前突然說這些話,對神朝的臉面可並不友好。
右相身為當朝權柄最重的人,他的話向來室內有人敢於輕視或者忽略的,哪怕他在斟茶,哪怕他說話的語氣很輕。
“右相還知道今天是國宴,倒是讓我有些意外。”鄭行文看著他,聲音漸冷。
他的話音剛落,關虛白就開口警告道:“鄭行文,你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