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穩重,心繫百姓,破案無數,事必親躬,身先士卒。
無論是哪一個詞彙用來形容縣尉張大全都很合適。
無論是哪一個詞彙,都不是用來形容叛徒的。
所以陳文禮對自己身邊的人始終都很放心。
“關於那座菩薩廟,陳大人有什麼建議?”寧北開口問道。
陳文禮獨自去過那裡,想來會有他們沒有的獨特收穫
陳文禮靠在床上,面龐之上湧現出了絲絲黑氣,像是在侵蝕著他的身體,但這些黑氣又很快就被官印的力量所衝散。
出現,散去,再度出現,不停地重複著這一過程。
他身上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微弱,似乎隨時都會再度昏迷過去一樣。
“我那晚去到菩薩廟的時候,好像是月圓之夜。”
陳文禮皺眉仔細的回想著,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起來,從淮海城外開始追蹤想起,一路上的任何細節都沒有錯過,但卻全部都與平常一樣,如果說非要在那晚當中挑出一個不一樣的特殊之處的話,那麼就是月亮。
十五日的月亮。
每年有十二個月份,在月半三天是月亮最為圓潤的時刻。
十四,十五,十六。
今天是四月十二。
眼看著陳文禮的狀態越來越差,寧北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現在該問的都已經問完了,接下來就是等等秦長魚的訊息,然後去菩薩廟看一看。
只是讓他想不通的事,剛剛陳縣令臉上出現的黑氣明年就是邪祟手段,按理來說憑藉官印的力量完全可以輕鬆鎮壓,為何會一直昏迷下去?
除非是有人不停地幫助這道黑氣補充力量,所以才能導致黑氣邪祟與官印抗衡,在兩股力量不相上下的碰撞下陳文禮才會昏迷過去。
寧北倒是可以一直幫他用國運強行喚醒,但如果不找到根源,這麼做依舊只能治標不治本。
“小侯爺…”
寧北剛要起身離去,就看到陳文禮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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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強行撐著身體坐直了一些,側著臉看著他,聲音虛弱的笑道:“小侯爺,神朝這兩個字,可是很大的。”
寧北沉默了一瞬,沒有說話,推門走了出去。
陳文禮咳嗽了一聲,躺在床上再度昏迷了過去。
……
神朝,天下,生死,這些詞彙只有短短的兩個字,但其中所包含的卻是無窮大。
陳文禮只是一個縣令,七品官,絕對不小,但和權力中樞的朝歌城比較起來,這區區七品官,武陵郡內的一個小城,絕對談不上大。
就像是海灘上的沙礫,多一個或是少一個並不重要,這也是為何半年時間武陵郡郡丞都沒有派人支援的原因,命案本就總在發生,何況還是一座小城的命案,如果這樣的事都要驚動郡丞,那還要縣令何用?
權力中樞不會隨時隨地關注小地方,但小地方的人卻一直在關注著京城。
寧北的事蹟陳文禮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看到眼下這位小侯爺竟然能夠隨心所欲調動神朝國運,他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