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結束,眾人起身離開。
秦牧對著寧北說道:“我還要溜溜食,就讓長魚陪你,潁川好玩的東西可不少,千萬不用跟舅舅客氣,就算是你把潁川給掀了個底朝天,舅舅也開心。”
寧北微笑道:“舅舅放心就是。”
“嗯。”
秦牧點了點頭,大手一揮笑眯眯的目送寧北等人離開院子。
銅鍋下的炭火已經關了,鍋裡的湯底也不在傳來沸騰的聲響,失去了火源之後逐漸的變冷下來。
秦牧臉上的笑容也是在這一刻緩緩收斂,臉上哪裡還有半點醉意。
“覆雨,轟碎道樹,有多疼?”他回頭看著管家秦覆雨問道。
秦覆雨笑眯眯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想來是極疼的。”
秦牧目光當中的森冷幾乎快要溢位來:“小北這孩子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礙於那個老傢伙的存在我基本上從來沒有插手過他的生活,可這孩子還是過得這麼苦。”
秦覆雨並不知道自家老爺口中所說的老傢伙指的到底是什麼人,不是神皇,也不是國師,那會是誰呢?
秦覆雨不知道,趙三金也不知道,或許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秦牧自己。
“老爺和陛下都不想讓表少爺回到京城,參與到這些糟爛事裡,可最終表少爺還是回到了京城,事實證明國師大人才是對的。”
當年寧北被國師帶走隱居在青坪鎮裡,秦牧和陛下都是抱著同樣的想法,那就是讓寧北就這麼安安靜靜的過完一生。
可卻沒有想到在國師大人的教導下成就了寧北凡事都想要試一試的性子,這個少年去年走出了青坪鎮,去到了朝歌城。
然後不可思議的解決了道樹枯萎的大麻煩,開始可以重新修行。
事實證明了國師才是對的,所以神皇給了寧北一次公平爭奪的機會,秦牧也選擇站出來支援自己這個外甥。
“你說得對,或許國師大人才是正確的。”秦牧若有所思,眼中卻帶著深深地複雜。
他抬頭看著天空,渾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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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散發著令人沉醉的光亮。
當年的真相要遠遠超出任何人的想象,憑良心說,他並不準備將真相告訴寧北,甚至打算永生永世的隱瞞下去。
想來國師大人也是和自己抱著同樣的打算,所以這十幾年來才沒有透露半點當年的事情。
“不過真相固然重要,可有時候卻也並非是多麼重要。”他收回了注視夜空的目光,對著秦覆雨說道:“網都已經撒好了?”
秦覆雨點了點頭,微笑道:“這張網很大,疏而不漏。”
秦牧眼中閃過一抹漠然之色:“那就準備準備,該收網了。”
......
......
秦家不大,但也絕對不小,足以容納很多客人居住,寧北算不上客人,畢竟是回到孃家,就相當於是回到了自己家中,一聲聲表少爺可不是白叫的。
也已經深了,俞飛和青青都去房中睡下休息。
寧北和秦長魚還有蘇幕遮三人卻沒有急著睡下,而是聚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