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已經到了尾巴,炎熱的空氣已經帶上了絲絲清涼,秋天就快要到了,算算日子從寧北離開青坪鎮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年的時間。
時間總是在不停的流逝著,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而停下。
在離開太行山的第三天,寧北等人終於是看見了潁川的輪廓,飛雲的高度開始下降,往下看去地面也就隨之變得更加清楚。
潁川並不是一座大城,別說是和朝歌長安洛陽這樣的城池比較,就算是和金陵比起來也是有所不如,甚至就算是和開封城比較起來,也稍有遜色。
潁川的規模絕對算不上大,可無論是神朝內外,都絕對沒有人敢於輕視這座規模並不大的城。
與其說潁川是一座城,莫不如說潁川就是秦家。
這座不大的城池已經平靜了很多年,低調到了讓世人一時之間忘記了這座城的強大,可當它真正露出爪牙的時候,單單一個壽宴,就足以引起整個天下的注目。
現在距離壽宴開始還有二十一天的時間,來祝賀的人還沒有到,估計最早也要在十天之後才會陸續抵達。
飛雲緩緩從空中下落,站在背上的俞飛卻忽然間皺了皺眉,就在剛剛飛雲落下的瞬間,她感到了一股壓迫力在身上一閃而逝。
她看了一眼秦長魚,沒有開口,心中知道這是秦家的大修行者感應到了飛雲的到來所以檢視了一眼,在看清楚來人之後就收回了注視。
不愧是潁川秦家,哪怕是十幾年都未曾出面,還是擁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底蘊,只怕就算是比不過三大派,也是差不了多少。
一行人在城門口落下,都不需要進城,就看見門口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裡,一個穿著破布衣裳,頭戴斗笠的車伕抱著馬鞭靠在車前閉目養神。
潁川是秦家的城,守在門口等人的車伕自然也是秦家的車伕。
“訊息夠靈通的,這就派人出來接著了?”秦長魚挑了挑眉,就算是他也有些意外自家老爺子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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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的靈通。
“嗯?”他向著馬車走了過去,等到離得近了那雙眉頭忽然挑的更高。
“寧北,你見過一跳三丈高的大修行者嗎?”
“嗯?”寧北看著秦長魚,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秦長魚挽了挽袖子,然後將扇子插在了腰帶上,一步一步踮著腳走到了馬車一側,然後張開右手成巴掌狀,狠狠地拍在了那個車伕的後腰上。
動作之迅猛,隱隱間竟是有著風雷之勢。
“哎呀。”巴掌落下,一聲脆響,只聽得那車伕口中傳出了一聲慘叫,然後一蹦三丈高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將頭頂的帽子也給震掉在了地上。
露出了一個和秦長魚有三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一邊揉著自己的後腰,一邊指著秦長魚咧嘴大罵:“好你個不孝子,就連親爹你都敢打,真是活膩歪了,今天要是不給你送送皮子,你就不知道老爹我有幾隻眼睛。”
中年男人就是秦牧,本想著假扮成車伕給他們一個驚喜,想不到自己演技不行,竟是一眼就被兒子給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