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北點了點頭,然後隨意找了一個人少的角落坐下,秦長魚和蘇幕遮也是跟著坐在了一旁。
機會難得,他們兩個也是想要嘗試一番。
至於青青則是抱著小黃雞坐在了寧北身側的一個大石頭之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在外人多的時候,她還是那樣一副冷淡不善言辭的模樣。
只有在寧北面前的時候才會露出那涉世不深的單純。
俞飛當然是沒有參與的,到了大修行者這個程度想要做到跟隨百變太容易不過,單單憑藉他們強大的實力都能夠很輕鬆做到。
她只是站在於從龍的身旁,望著遠處的寧北等人,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夠聽到的聲音淡淡道:“於掌教可是決定了。”
於從龍微笑的看著面前的機關鏡,面上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決定好了。”
俞飛道:“這件事情可容不得反悔,一旦入局,太行山的地位也不再是中立,會生出禍端也說不定。”
“既然入了局,自然就不是中立,至於生出禍端。”於從龍臉上的笑容不變:“這世上又有什麼時候是真正太平了的?”
俞飛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無論是作為繡衣使中直屬於高憐生手下的她,還是從廣陵道的角度出發,俞飛都是寧北一脈最堅定的支持者,太行山入局是好事,只是她還需要親自確定一番,讓這場聯盟變得更加紮實牢靠。
同時也隱隱透出了一個資訊,那就是她自己也是站在寧北這一頭的。
以於從龍的心思,肯定能夠聽得懂這弦外之音。
秦末學低頭沉思著,他之前聽不懂,可現在聽著二人之間的交談,年紀不大的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可卻還明白的不是那麼透徹,懵懵懂懂,就像是有一層紙糊在臉上,明明可以隱約看到外面,卻偏偏還隔著一層。
很是彆扭。
於從龍見狀也只是再度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沒有說話。
山崖之上分裂出了十幾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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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鏡投影,和先前百餘道比較起來差別很是明顯,並不是這些嘗試參悟的眾人乏累想要休息,而是他們想要看看這位小侯爺能夠跟隨幾變。
大選甲上,在青石璧上題字,以第一位的耀眼走進了應天府,而後讀完了藏書閣十三層樓的書卷,在儒林路上勝過了七錄齋小聖人俞子期。
國宴上敗佛子年殊,一四句偈引得佛門驚容。
淮海縣洞悉阻攔了神隱大陰謀,前不久聽說又去了一趟開封城將崔家那個勾結魔教的崔老太爺給斬殺了,還順帶殺了一位魔教長老。
如果將目光放到寧北身上形影不離的話,就會發現這位小侯爺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小事。
現在能夠親眼看到對方來這裡嘗試千機變,當然要睜大眼睛看個清楚,以後回去了也能和身邊人吹噓幾天,自己曾經也是和那位小侯爺坐在一起的人。
“這東西,倒是不簡單。”秦長魚眉頭輕輕一挑,他剛剛率先進行嘗試,但只跟隨了三變之後就判斷錯了方向。
蘇幕遮也是差不太多。
身旁的其他人見了雖然沒有說話,可臉上的表情已經寫明瞭一切,大家都差不多。
寧北注視著面前的機關鏡,將神魂沉浸其中,當他完全融入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周遭已經變成了一片的漆黑之色,就好像是身處在一片虛無空間當中。
沒有了其他人的身影,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